萧琅有些提不起精神。
懒丫头又不在身边了,这回不是她自已想跑,而是因为他吃了她,伯父伯母防着他再下嘴,故意把她送到了宛姐家里。
真是的,他有那么不可靠吗?既然懒丫头注定要嫁给他了,五年十年都可以等,一年多算什么?只要他们明确告诉他不可以,他就不会再下手,可好歹让他能天天看到懒丫头啊!
早知道如此,昨天说什么也要抱着她好好说说话的,不该听她说累,就纵着她睡过去,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她……
“阿琅,咱们先把你们家的房子推倒吧,那些砖头都烂了,不能用,咱们都换成新砖。”舒茂亭一身粗布衣,一边往外走,一边挽袖子。庄稼汉,一般都是自家兄弟帮忙盖房子,只有一些精细活会请专门的师傅来帮忙。
萧琅又雀跃起来,那是将来他和懒丫头的家,他要亲自盖三间结实的大房子。
秦氏回来的时候,瞧见一起忙碌的两人,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不管怎么说,傻闺女下半辈子有着落了。
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伯母,我是真心想娶阿兰,求您把她嫁给我好吗?”朱元宝气喘吁吁地跑进舒家的院子,直接朝坐在屋檐下洗衣裳的秦氏跪了下去。
秦氏万万没有料到,朱元宝竟然会求到家里来!
“你这孩子,快起来,跪在那里成什么样子,有什么话咱们到屋里说!”她也顾不得擦手了,随便在衣摆处抹了抹,赶忙把朱元宝拉了起来,心里有些不悦,他都十六岁了,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的,若是被人瞧见,不定怎么想呢。
朱元宝这才意识到自已行为的不妥,讪讪地跟着秦氏走了进去,刚想跪下,就被秦氏阻住了。
秦氏按着他在椅子上坐好,语重心长地劝道:“元宝,伯母知道你对阿兰的心意,可是你们俩不合适,阿兰太傻太笨,她做不来那些应酬的事,嫁给你,她总要应付你家里的亲戚吧?她总该孝顺你爹亲手煮羹汤吧?可这些她都不会……”
“伯母,阿兰不会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她的!”朱元宝抢着道。
“就算你会照顾好她,替她出面打理所有事情,可你们家的亲戚下人呢,他们明面上不会说什么,背地里一定会笑话阿兰的,要是哪天你不在家,就凭阿兰的性子,连下人偷奸耍滑欺负她,她都不知道吭一声。唉,是我没教好女儿,元宝,去娶个贤惠的好姑娘吧,阿兰配不上你的。”
朱元宝听出来了,秦氏是真心不想把阿兰嫁给他。强忍着压下心头的苦涩,他垂下头,攥紧拳头道:“伯母,那你们给阿兰相好的女婿是谁?”他不行,那那个人呢,那个人就一定能照顾好阿兰的一切吗?
秦氏知道,今日要是不说个明白,朱元宝恐怕不会死心的,便道:“就是……”
“阿兰要嫁给我,你不要再想着她了。”萧琅掀开门帘,寒着脸走了进来,他就知道,朱元宝火急火燎地跑到舒家肯定没有好事,却想不到他竟然是来抢亲的!
舒茂亭跟在萧琅身后,朝妻子投以疑惑的目光。
秦氏朝他摇摇头,起身示意丈夫跟她出去,这种事情,或许交给孩子们解决更合适。
屋子里就只剩下怒目而视的两人。
朱元宝早在萧琅说出那句话时就站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三岁看起来却比他还要沉稳的少年,对方的目光是冷的,里面充满了对他的敌意,就好像他觊觎了他的宝物似的。
萧琅吗?
是啊,与自已相比,萧琅有太多的优势了。寄居在舒家,可见他没有杂七杂八的亲戚来往,又和阿兰一起长大,深受舒家人的信赖喜爱。而且他本身也是极出色的,小小年纪就敢去山里打狼……
可是,难道自已就要这样放弃吗?
朱元宝攥紧了拳头,蓦地,他想起那年舒兰对萧琅的敌意,不由道:“就算伯父伯母认可你,可阿兰不喜欢你!”
“谁说阿兰不喜欢我的?”萧琅意外地挑挑眉,却也懒得再与朱元宝纠缠什么,直截了当地道:“我劝你早早回家吧,阿兰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们很快就会成亲。”
脑海里嗡的一声,眼前的景象好像都变模糊了。
朱元宝跌坐在椅子上,长跑后依然泛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萧琅,似乎是要分辨他话中的真假,可只要一想到他心心念念想呵护一辈子的阿兰真的被这个人糟蹋了,他就难受得厉害,愤怒到了极点,再也不愿细想,挥起拳头直朝萧琅砸了过去:“不许你污蔑阿兰!”
萧琅闪也不闪,伸手就拧住了朱元宝的胳膊,紧紧按着他,冷声道:“我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早些死心,要是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胳膊,赶紧回你们家,下次你要是还敢再来,我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五指骤然用力,直到朱元宝的关节处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才狠狠一甩手。
朱元宝颓然跌在地上,脑海里盘旋的只有一个念头,阿兰真的被萧琅糟蹋了……
朦胧中,有人拉起了他,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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