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房里,被李昂拿金刀顶着咽喉的方容,就是不服软,这让李昂陷入了一种进退维谷的两难之地,移开金刀,方容肯定会立即招呼手下的士兵进来拿他,杀了方容,等于是杀官造反。
然而,作为当事人,李昂却并不急。他先是威胁孙登,让一名杂役拿了根绳子进来,并按李昂的吩咐去抓了些药。
李昂用五花大绳把方容绑成了粽子,然后搬来张凳子,翘起了二郎腿,唱起了欢快的歌儿:
“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千年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流星从来不诉说他的孤单,石楠花也总是默默的开放。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
就连方容也有些疑惑了,李昂到底想干嘛?
“是的,我从你的目光中,猜到了,你想问我要干什么?想问你就问嘛,反正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会如实回答你的。”
李昂是那么清闲,闲得他把手伸到瓦梁上透下来的一道光柱里,光柱打在他的手上,让他那双手有种透明的感觉。
“其实说实话,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杀了你,就成了杀官造反;我放了你,出去你就会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我。所以,我不能杀你,也不能放你。”
李昂的语调平静得如同光柱里飘浮的尘埃,时间仿佛也静止了。
“我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好在我只是一只蚂蚁,没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去承担,有很多时间可以这样消磨;
嗯,我决定了。我要读读书,读完《中庸》读《史记》,一本一本地读,一天,一个月……还有,别指望我帮你脱裤子。你要是忍不住了,就拉在裤裆里吧!
别瞪我……..你这么瞪着一只蚂蚁,不觉得很傻吗?”
方容终于忍不住暴喝:“疯子!”
“错,我只是只蚂蚁。”
方容肺差点气炸,李昂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十足的疯子。
他重任在身,别说一个月,就是在这耗上三天,耽误了鹿头关劫案的侦破,而且是因为“一只蚂蚁”耽误的,章仇兼琼能饶得了他?
李昂根本不理他是如何暴怒,还有外头的冷戈等人是如何的怒骂威胁。还是清闲地哼着歌。等小吏去买药送进公事房,李昂还让人家熬好,然后也不说什么,捏着方容的鼻子把药给他灌了进去。
方容好歹也是一员堂堂的虎将,意外被李昂如此劫持,随意折腾,那种不甘和屈辱让他难受得几乎要与李昂同归于尽。在孙登反复劝解下,他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要他就这么向李昂低头。他也绝不答应,双方就这么僵持着。
天黑了。李昂把孙登给放了。
夜里,冷戈派人悄悄爬上房顶,揭开瓦面,打算用箭射杀李昂和方济,但人刚爬上房顶,就被轮流守夜的李昂发现了,营救行动宣告失败。
天亮了,方容依然被绑着。
不管方容如此怒吼,冷戈等人几度欲破门而入,李昂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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