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按吉温之策来办,但他当场给吉温升官,这已经是最好的说明了。一场腥风血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从长安弥漫到天下。
不管怎么样,现在韦坚等人还没出京呢,至少眼下,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朝野间表面上是平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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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时间已进入了天宝五年二月初,细细的雨丝轻得像烟,笼罩着长安城的琳宫梵宇,碧瓦朱甍,宽敞的大街上,砖石如洗,往来的人或披着蓑衣,或撑着各色油纸伞,熙熙攘攘。
街道两侧的御沟边,一排排烟柳已经萌出嫩黄的新芽。东风吹来,游丝蒙蒙。
李昂骑着马往东市,也不穿蓑衣,烟雨很细,只微微沾衣,不碍事。
李侠子这个剑南第一讼师,能力真不是盖的,按照李昂的指示,他这次组织了一个两百人的庞大商队,除了黄金宝石之类便于携带的贵重物品外,还运来了大批的剑南特产,同时在长安东西两市销售。
因事前有李瞎子做过详细的市场调查,李侠子运来的货物,皆是京中紧俏之物,销售情况非常好。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几日,不仅能兑现萧鸾那五万费汇兑,还在从货物销售中大赚一钱。
当然,这些是不用李昂亲自去顾问的,他来东市,只是为了接南宫紫烟。
柳飞絮原来是大家闺秀,只喜读诗书弄文黑,研究古董珍玩什么的,对管理家务几乎是一窍不通。
有南宫紫烟到来,就好办了。
在东市的北里大街,李瞎子已经提前租好了一个商铺。李昂到来,但见铺子里人挤人,叫嚷不休,剑南运来的货物销售得非常火爆。
在这里,李昂见到了正出门上车的南宫紫烟,春风拂罗裙,青丝缠玉钗,美人依旧楚楚动人,约略纤腰不胜娇。
在看到李昂那一刻,南宫紫烟不禁泪湿明眸,急步奔来,一声“李郎!”听得人荡气回肠。
“好了,好了,紫烟不哭,快上车,随我回去。”李昂拍拍她细腻的手背,望着她那哭中带笑的容颜,微微地笑着。
南宫紫烟万万不敢想,李昂竟会亲自来接她,多少相思苦,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
等南宫紫烟上了车,李昂就在街边和迎出来的李侠子聊了几句,交待他收市时再去家会面后,便带着美人回家。
南宫紫烟也是第一次来长安,一路上掀起车帘,观看街上的景致,明眸里尽是喜色。
不一会儿便到崇仁坊春风街李昂宅,李昂缰绳扔给迎出来的小乐,然后不顾南宫紫烟挣扎,去把她抱下车来,哈哈地笑道:“来,紫烟。我带你看看咱们这个家,以后啊,这家里就由你管着了,哈哈哈…….”
“李郎,快放奴下来。”南宫紫烟恨不得紧紧抱着他,腻在他怀里不离开,可小乐和其他下人都看着呢,她只能含羞哀求李昂放她下来。
李昂不为难她,放她下来后,牵着她的手,前院后院看了一遍,等立春小雪放好热水,李昂再次抱起她,往浴室走去。
室内屏风上绘着鸳鸯戏水图,窗下春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半启的轩窗外,后园花木成荫,鸟儿在枝间清鸣,一派幽静。
久别重逢,李昂用脚将沐室门踢上,便将千娇百媚的南宫紫烟抵在高大的沐桶边,一边热烈地拥吻,一边解开她身上的罗衫。
南宫紫烟就像一枝风中摇曳的海棠,轻声细哼,明眸半闭,芳靥如醉,玉臂轻舒配合着他的动作。
霞衣片片飞落,一片雪影玉光照人,樱桃初熟,花蕊娇发,无处不曼妙。
“李郎,自君别后,奴是朝思暮想,只盼能早日来伴身边…….嗯!”美人全身发烫,软如水波,在李昂热烈地侵掠下,已是语不成声,唯有星眸如醉,贝齿微露,嘤声切切。
当此久别重逢之际,接下来免不得春风几度,窗外柳丝摇曳,莺啼婉转,花开蕊绽……
激荡的水波渐渐平息,南宫紫烟面色如嫣,软软地瘫软在李昂怀里闭着眸子,双手软得抬不起来。
李昂搂着她,以免她沉到水里,一边轻吻她的脸颊,一边柔声问道:“紫烟,我家里都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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