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去得!”秦国夫人抱着虢国夫人的腰,央求道,“三姐,我听说明天圣上赐了你一样稀罕物,让人瞧瞧行吗?”
“想都别想!”
虢国夫人一把推开自家八妹,起身出门而去,她自恃容貌美艳,嫌胭脂污颜色,惯常入宫多是不施胭脂,素面朝天,这让她出门倒也方便。
在大明宫壮丽恢弘的宫殿群中,麟德殿位于整个宫殿群的西北部,是宫内规模最大的别殿,
是皇帝举行宴会、观看乐舞和接见外国使节的场所。
殿基用夯土砌筑,四壁铺砖,高台上有前中后毗连的三座大殿,分上下两层。东西侧分别有对称的郁仪楼和结邻楼以飞廊与主殿上层连通,楼前有亭,全都建在夯土高台上。
虢国夫人来到麟德殿时,大唐皇帝李隆基正和贵妃在此观赏舞乐,雷海青、李龟年等梨园音律大家皆在。
坐在李隆基身边的是一个雍容华贵,云鬓花颜金步摇,体态丰盈恰到好处的绝色女子,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宫裙,晶莹如脂的肌肤弹指可破。见虢国夫人到来,她转头含笑招呼道:“三姐来了!”
那悦耳的声音如黄莺呖呖,动人的姿态真个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在这皇宫里,虢国夫人看上去跟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差别,一点也不拘束,她巧笑嫣然,上去向李隆基和杨玉环见过礼后,坐到李隆基左边说道:“三郎,如今长安城里都在传说新科探花郎李昂的事,对这这个李昂,三郎准备拿他怎么样呢?”
虢国夫人娇声媚态,说话间越靠越近,几乎靠在李隆基身上,那诃子被撑得几欲裂开,盈盈双堆玉半露在外,雪腻如脂。
李隆基忍不住朝她胸前瞄了一眼,因担心身边的杨玉环吃醋,又连忙把目光移开,虢国夫人把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更甜更媚了。
“三郎,你倒是说嘛,李昂屡建奇功,那叫董延光的节度副使又一再要杀他,他不过是自卫时失手杀了董延光,以三郎的英明,应该不是加罪给李昂吧?”
李基隆摇了摇头说道:“李昂有功不假,然杀人尝命,况且他杀的是自己的上司,若不予惩治,军中将卒,朝野百官岂不皆效仿之,届时我大唐江山还怎么治理?”
李基隆不愧是开创了开元盛世的君主,一下子就点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
李昂杀董延光这件事,具体谁对谁错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李昂杀的是他的上司。
自古以来,中国主要是靠一套君臣父子,长幼尊卑的伦理体系维持整个社会的秩序。
皇帝有错,臣子代过。做父亲的不管做得是对是错,身为儿子都不能顶撞,长者的权威不容挑战。
上司和下属之间,虽然没有规定要绝对服从,但象李昂这样,因为自己的上司错了,就悍然杀掉上司,总让人感觉心里很别扭。
李隆基担心这样的行为如果不加惩治,天下人会依样学样,那到时天下可就乱了。
李隆基想得是不错,结果虢国夫人一听他的话,顿时炸了:“三郎!你不能加罪李昂!”
“三姐,你这是怎么了?”坐在李隆基另一边的杨玉环见自家三姐失态,连忙问道。
李隆基对虢国夫人的语气倒没有生气,虢国夫人拉住他的手臂,一个劲的撒娇道:“三郎,我不是有意冒犯你,只是李昂之事,城中已经有人开出了赌局,赌李昂回京后是获封还是获罪,我把自己全部的钱都买了李昂无罪,三郎你要是治李昂的罪,那我的钱可就全赔光了。”
李隆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三姐,你就算要下注,也要先问问我的意思嘛,你怎么就断定我会不问李昂之罪了?”
虢国夫人抱着他的手臂乱晃,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以为三郎是个明君嘛,这就买李昂无罪了。这事不明摆着嘛,李昂刚到陇右,董延光就想夺他的马,李昂不答应,董延光就公报私仇,派李昂带几十人去赤岭筑烽火台;
我可打听过,赤岭上的烽火台,每次筑起不久,就被吐蕃兵马摧毁,吐蕃兵马出没无常,董延光明明知道的,派李昂一个文官带那点人去筑烽火台,不是让他去送死是什么,这董延光真不是个东西。”
虢国夫人说到这,雍容华贵的杨玉环也来兴趣了,她说道:“这倒真是董延光的不是,三姐,你还听到些什么,快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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