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中子道微微一笑:“贫道云中子,从云水而至。”
纣王心中一奇:“何为云水?”
云中子笑道:“身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纣王能够当上大王,自然不是一般人,有意考校云中子,便问道:“云散水枯,你当何往?”
云中子道:“云散皓月当空,水枯明珠自现。”
纣王心知云中子并非凡人,也不再计较方才不拜之事,命左右赐了座位。
云中子也不客气,径自坐下,云中子方一落座,纣王便问道:“道长今日来此见寡人所为何事?”
云中子笑道:“贫道乃终南山玉柱洞练气士云中子,日前在山上采药,见朝歌妖气环绕王宫,怪气生于禁闼。道心不缺,善念常随,贫道特来朝见陛下,除此妖魅耳。”
纣王却笑道:“深宫内苑,防卫紧密,又不是外面的荒野山林,哪里来的妖魅,道长该不会是看错的吧。”
云中子也不恼,自水火花篮中取出一把木剑交予纣王:“将此剑挂在分宫阁楼,不过三日,自然能够除妖。”
纣王命侍卫将宝剑悬好,又让云中子讲经与他听,云中子讲了一段经后,纣王叹道:“道长真是清静之客,仙家中人。”命侍卫取了一盘金银赐予云中子。
云中子笑道,“此物于我何用?”说罢,也不等等纣王挽留,便自驾云飞走,转瞬间已没入天际云空不见了踪影。
云中子走后,纣王早已疲惫不堪,趁机退朝,方一退朝,便来到寿仙宫,见妲己不曾迎驾,心中便有不安,问一旁的侍女,侍女却道:“苏娘娘偶染重病,如今卧床不起,因此不能前来接驾。”
纣王闻言大惊,急忙来到寝宫,见妲己面似金纸,纯如白纸,昏惨惨,气息微弱。,大惊道:“美人,早上分别之时尚且安好,今番何故遭此大劫。”
妲己娇声道:“妾身见大王不曾用过早饭,便想去御厨房做些吃食,与大王送去,不想再分宫楼前,见一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一身冷汗,竟然得此危症,想来是妾身福薄,不能侍候大王左右,待臣妾死后,大王莫要悲伤,当保证龙体,”
纣王闻言,勃然大怒:“妖道害人不浅,来人,去将分宫楼前将宝剑取下烧了,另外在派人去捉拿妖道,孤王要与美人报仇。”
妲己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暗道好险。又装了几日病,这才好转。
云中子出了殷商王宫不久,便感应到自己所炼木剑已遭焚毁,暗叹一声,他本不愿看到将来人间刀兵再起,黎民受苦,只是如今看来,乃是天数所致,不是常人能够阻止的。然则既然自己碰上,便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于是便于当夜在那司天台太师杜元铣的照墙之上留下二十四字,飘然而去。
次日太师杜元铣回朝之时,见到府门口众人围观,不明所以,派下人上前观看,才知道有人留诗于墙上,上前观看,却不明其中之意,想来是昨日那道人所留,当下让人洗了。他日观星象,也是察觉最近宫中有妖气显腾,自己虽精于星象,却无丝毫法力,如今看来确有其事,当下连夜修成疏章,准备次日呈上。
纣王如今不理朝政,是以奏章多有朝中大臣轮流批复,那太师杜元铣次日来到文书房,见是那首相商容当值,当下大喜,上前见礼之后,将那奏章呈上,并将自己的发现也一并告知了商容。商容闻言也是神色凝重,当下带着太师杜元铣往内廷见驾而去。二人一路过龙德殿、显庆殿、嘉善殿,再过分宫楼。
来至那寿仙宫前,被奉御官所阻。那奉御官本不欲为二人通报,然则拗不过他们只得前去禀告。那纣王虽是对着商容不是很待见,然则也是知道殷商如今少了他不行,当下只得传见二人。
商容与杜元铣二人进入寿仙宫,杜元铣将奏章呈上。那纣王拿过来看过之后,心中暗暗点头,只是见他又提到那云中子献剑除妖之事,心中不悦,当下问那妲己该如何处置。妲己本就对那云中子之事心有余悸,害怕他深夜潜入宫中结果了自己,如今闻听此言,当下怒不可解。于是对纣王指责那杜元铣与云中子蛇鼠一窝,并言此妖言惑众之辈当斩。
此时纣王对这妲己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当下也不思量,便自传下旨意,道:“把杜元铣枭首示众,以戒妖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