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体圆融,精光内敛,修为匪浅,另外一个少年也是功行甚深,所放剑光,丝毫不在自己的冰魄寒光剑之下。自己虽然不履中原,除了谢山等少数旧识,鲜有往来,然对峨眉、紫云宫等大派也有耳闻,尤其是数年之前的那一场斗剑,可谓震惊天下,是为天下剑仙常常津津乐道之事,况且看师徒二人一身正气,不似妖邪之徒,当下不敢小觑,还礼道:“正是在下,微名不足挂齿,久在蛮荒,作了井底蛙视,不知天下英雄辈出,还望海涵。”
杨逍笑道:“是劣徒献丑了,他年纪小,修行时日不长,难免有几分争强好胜之心,绝非有意与叶道友斗剑。”
“杨道友说笑,这位石小道友虽然年幼,但一身修为高深,绝不在我之下,可见天资福缘之高,绝非什么劣徒。”叶缤笑道:“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二位道友如不着急赶路,不如请到寒岛用茶休息,彼此也好结个善缘。”
杨逍有心拉拢对方,当然不会拒绝,当即便是笑道:“叶道友不见外,我师徒二人也不矫情,还烦道友引路。”
叶缤引领二人来到岛中洞府,两个女童上前进茶,这便是叶缤门人弟子,朱氏姐妹。用茶毕,叶缤问杨逍道:“适才间飞剑阻拦佳客,实在冒昧,只是不知杨道友何故叹息,令我不解,故有唐突之举,如能赐告,不胜感激!”
杨逍淡然笑道:“岛主下问,自当奉告,言语如有冒犯,还望见谅。本座观叶道友剑光虽然不凡,剑意不似玄门正宗,自来散修不易,岛主如此良才美质,不得其法而行,纵然在此洞天宝地,得天独厚,日后怕也难以飞升,朝拜天阙。”
叶缤闻听,不由叹息道:“杨道友忠言确是实情,历来散仙能得千年逍遥便是不易,一遇天劫,只得转世重修,倘若不谐,神魂泯灭也是常有,其中之苦,实难细说。”
石生眼见着师父似有招揽对方之意,忙对叶缤道:“既然如此,那叶岛主不妨加入我们紫云宫吧,我们纯阳一脉的纯阳真诀,直通金仙大道,很是厉害!”
杨逍照头给了石生一巴掌,旋即笑道:“劣徒言语无状,还望叶道友不要见怪,说实在话,本座确实有心邀请叶道友加入紫云宫,同修纯阳大道,只是,如今纯阳一脉与峨眉一脉正在交恶,得失之间,还请叶道友详加考量!”
叶缤略知峨眉、纯阳之争,有心远离,然见杨逍、石生师徒二人道体凝炼、元神精纯,的确是玄门正宗,自己一介散修,欲成天仙大道,实属不易,若能得了纯阳心法之助力,成道可期,两下权衡,心中作难,略有窘色。
杨逍心知肚明,这叶缤日后入了佛门,虽说有前世机缘,谢山影响,到底还是畏惧天劫,托身释门,求得解脱,自己如能示之天仙大道,不难引入道门,只是如此作为,其人对门派忠心难说坚贞,况其与峨眉也有瓜葛,日后与峨眉相争,难说不会心生悔意。与其收入门中,不若劝其中立,作壁上观,倒也相宜。
他虽然有锁天神诀,可以强行禁制控人,但这并非正道,若非大奸大恶之徒,他也不屑使用,当即便道:“叶道友无需烦恼,如今我紫云宫自顾不暇,怎能耽误道友修行,然见面倒也有缘,本座观道友修行似是有缺,这有一篇纯阳心诀,乃纯阳真经的一截篇章,无关道统传承,本座便转赠道友,也算赔了方才劣徒失言之罪。”说罢,他径直将叶柄修行所需的纯阳心诀默念而出。
叶缤本欲推脱,乍闻纯阳心诀,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欲罢不能,等杨逍诵毕犹觉不足,心中怅然若失。少顷,她回过神来,连忙冲杨逍深施一礼道:“幸闻真人仙法,解我困顿,远离蒙昧,大恩实难相报,愿拜在真人驾前,常听教诲,还望不弃驽钝,愿为弟子,得入纯阳。”
杨逍本来未曾叶缤寄予厚望,毕竟其人与峨眉、佛门牵连甚广,但如今见其坦诚率直,又是良材美质、根行深厚,虽非一见倾心,但也颇有好感,便对她道:“也罢,我便收你入门,但你毕竟也是有道地仙,便称我一声师兄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