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的那么恐怖,说里面又是有毒的瘴气的又是食人花凶兽的,如今看起来并非如此了。”
云尧叹道:“这就是常说的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了。”他说着视线移向前方,忍不住莞尔道:“想不到你那师侄真的如此听话,你看他洗碗的样子多么认真。”
花拾欢一看,只见在层层密林之外,有一条涓涓细流蜿蜒在密林中间,青羽正蹲在那里,将碗和汤盆认认真真的清洗着。
花拾欢捂着嘴笑道:“你说我们小羽子要做什么壮汉啊,这弱柳扶风,闭月羞花的小模样,还有这我见犹怜的瘦弱背影,当个贤惠的小媳妇,再觅得一家好夫婿,不是极好的么?”
刚说完,就见一只飞来之碗毫无留情的朝她的脸砸来,花拾欢灵巧的躲过,只用双指就将碗夹住,笑嘻嘻道:“这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碗,就这么砸碎了多可惜。”
青羽站起来,咬牙切齿的发狠道:“花拾欢,老子与你不共戴天!”说着把剩下的碗也一个个朝她扔过来,花拾欢便在这深山老林中上演了一出精彩绝伦的三百六十度花式接碗大戏,惹得那些猴子全部吸引过来观看。
花拾欢把接过来的碗全部放在地上,自己走到溪边道:“小羽子,我看你这碗洗的并不干净,粘的我手上滑滑的。”
青羽得意的摸着鼻子道:“因为老子在碗底抹了老子存了十几日的鼻涕,怎么样,手感好不好?”
鼻涕?花拾欢恶心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蹲下来用吸水一遍一遍的洗手。青羽更加得意的哈哈大笑,刚笑完却扑通一声摔到在地上。原来是踩到了一坨新鲜的猴粪。
这下轮到花拾欢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震得树上的叶子都掉了许多,那些猴子都被震得四处逃窜。
云尧无奈摇头,却也从这花拾欢的笑功中更加认定了她的深不可测。他甚至怕她会因为笑得缓不过气来会摔到溪水中,想去扶她起来,却见一只白影跟着逃窜的猴子一起一闪而过。
他眉头一蹙,看着沉着脸从地上爬起来的青羽道:“这山中还有白猫?”
青羽像看白痴样的看着云尧道:“一看你这小子就是外来的什么都不懂。这猫在整个南疆都是禁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在这里灭绝了,怎么会有?”
花拾欢听完却神色一紧,脸上恢复了正色,“你说你方才看到了一只白猫?”
云尧点头道:“虽然一闪而过,跑走的速度特别的快,但我还是敢肯定,那就是一只白猫。”
花拾欢蹙眉,她相信云尧的眼力和判断力,那么这是她第三次遇到这只白猫了,也有一种可能,就是这只白猫一直在跟着他们。
青羽却满不在乎道:“不过是一只猫而已,就算被南疆视为禁物,在外面还不是到处可见,有什么奇怪的?”
花拾欢沉思片刻,还是对云尧道:“看来我们现在要再回苗寨一趟了,我感觉那只白猫现在往苗寨跑了。”
青羽一脸失望道:“什么?你们要走,那老子的午饭怎么办?”
花拾欢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之前在这几百年是怎么解决的,现在就继续这么解决。好好守着你的天机图,说不定你往你的野人洞里抹满你的鼻涕,它就突然灵光大现出现了。”
她心满意足的看到青羽出现反胃的表情,大笑着和云尧悠哉的离开了十万大山。
回到苗寨,花拾欢看到不少苗人在田里劳作着,看起来就对自己中了蛊术一事毫不知情。花拾欢摸摸自己的脸,道:“月华帮我们抹的那些颜料全部掉了,这些苗人看到我们,会不会还是把我们当成邪灵对我们喊打喊杀的?”
云尧看着前方淡淡道:“已经有人看到我们了,会不会对我们喊打喊杀的,一会就知道了。”
她一看,是阿其那的阿爸和阿妈,他们走了过来,看到他们脸上却是充满惊喜之色,“你们总算回来了,夫子看到你们消失,还准备发动族人们去寻你们,幸好你们自己平安回来了。”
花拾欢一愣:“月华姐姐让你们来找我们?”
阿其那的阿妈连连点头道:“可不,夫子已经跟我们解释过了,说你们不是邪灵。那只圣狼也不是你们打死的,是你们在十万大山中发现了它被邪灵迫害,想把它的尸体带回来好生安葬,你们不是圣狼的仇人,是圣狼的恩人。”
跟阿其那的阿爸和阿妈寒暄了一会,他们决定还是去月华那,一路上遇到的苗人看到他们果然个个很友善。云尧道:“这些苗人果然相信月华说的每一句话。”
花拾欢笑道:“可是月华也没必要为了让苗人接受我们还替我们撒谎吧,那只野狼,的确就是小红杀的,我还想扒了它的皮给阿其那一家做毛裘来着。”
云尧沉思片刻,“走吧,我们去看看她。”
到了月华的小筑,却并没有看到她。花拾欢道:“昨夜可是那大巫师抱着月华先走的,难道她还在那大巫师那?”
他们出来看到一个苗人准备问下大巫师的居所在哪,那个苗人却主动道:“你们找月华夫子吧,月华夫子今天身子好了,正在学堂教学生们上课呢。”
花拾欢问:“那学堂在哪里?”
那苗人指了指前面道:“就在祭坛边上,就是昨夜我们举办篝火大会的边上。”
他们竟然把学堂放在了那里?想起昨夜的画面,虽然说是那大巫师为了救苗人才在篝火大会上弄出那么一出,但看到数千的苗人因为被催动了蛊毒提前发作,她还是觉得心里面不自在。
既然知道了地点,他们也不用别人带路,自己便慢慢朝那里走去,远远的酒听见了一阵郎朗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