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欢和云尧静静的瞧着,云尧低声道:“想不到她的功力竟已精进到如此地步。”
花拾欢沉默了片刻,“我更不想不到她竟然也会跑到蓬莱岛上来。”
那怪物大约是受不得花粉的气味,不停的打着喷嚏,却见罗衣掌心化出一个青色壶状的东西抛至半空,这青壶飞到了空中之后就开始慢慢变大,壶口处更是开始挂出一阵强大的疾风,如漩涡一般,竟就这样把那如山一般的怪物吸入了壶中。
花拾欢脸色大变:“这竟然是炼妖壶!炼妖壶乃上古异宝之一,拥有不可思议之力,据说能造就一切万物,也有惊人之毁坏力量。内部有著奇异之空间,空间之大似能将天地收纳于内。这样厉害的宝物我只有在小时候师父跟我讲故事的时候才听过,罗衣怎么会有?”
罗衣把那怪物收进炼妖壶中之后,便将炼妖壶藏于袖中,她感觉到周边有生人的气息,直接回头朝着他们的方向道:“谁在那里?”
她的眼神不仅凌厉,而且充满杀气。
然而她看到花拾欢和云尧慢慢走出来,这眼神马上变成以往柔弱又惊慌的样子,“师父。”
花拾欢淡淡看着她,“师父?只怕我很快就不够格做你的师父了。罗衣,你若现在还真心实意把我当成你师父的话,便跟我好好说说你是如何也到得这蓬莱仙岛的?你是一直在跟踪我们么?”
罗衣慌忙的直接跪下来:“罗衣怎敢欺骗师父,是镜禾送罗衣进来的,他说这蓬莱仙岛有很多厉害的上古异兽,怕师父会遇到危险,所以给了罗衣一个炼妖壶。罗衣一来到这蓬莱岛,就遇到了刚才那个怪物,若不是有这炼妖壶,罗衣恐怕就被它一口吞了,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她又从袖中拿出那个炼妖壶,高高举着递到花拾欢跟前,花拾欢已看到罗衣的右手已经伤了一大片,连衣裳都被撕碎了变得一片血肉模糊。想来听到她发出的那一声惨叫的确是因她受到了那怪物的重袭。
花拾欢果真伸手去拿她的炼妖壶,手指快触到时见罗衣神色并无异样,忽又把手抽回去笑道:“既然是镜禾送给你的宝物,你就好好收着。你受了伤,还是先跟我回去将你的伤口处理一下。”
罗衣跟着花拾欢来到她的房间,花拾欢帮她处理一下伤口便和云尧带着爱凑热闹的小骨头一起去拜会蓬莱岛岛主。她一个人坐在花拾欢的房间发呆,忽听外面传来一阵爽朗大笑,“花花,特意向岛主讨了两壶好酒,咱们兄妹今日就来畅饮一番。”
罗衣看着自己已经被花拾欢包扎好的右臂,忽的一狠心,左手一掌劈下那伤口处,好不容易止血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顿时整个右袖都被鲜血染红,钻心的痛苦让她只能拼命咬着自己的嘴唇才能控制着不会痛得喊出来。
虽然忍着巨痛,但她还施了个术将房子变得一片狼籍,桌子掀翻在地,被子也胡乱扔在地上皱成一团。
白盏笑着推开门,却只见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绝色女子往他身上栽过去,白盏忙把她扶住,看清了她的模样惊道:“罗衣?怎么是你?”
罗衣整个身子因支撑不住几乎完全挂在他身上,她看着他,如小鹿般的美丽眸子因隐忍的痛楚蒙上一层水雾,更加显得楚楚可怜,“神君,罗衣好痛啊,神君可不可以不要再推开罗衣?”说完,竟直接就在他怀中晕了过去。
白盏虽然对罗衣无意,但也绝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他本来想把罗衣抱到床上去,但见花拾欢的房间不知何故变得跟一个猪窝一般,便只好抱着罗衣去了自己的房间。
将她放到床上之后,他掀开罗衣的袖子想去查看一下她的伤口,手刚碰到她的伤口处,就见还昏迷中的罗衣因痛抽搐了一下,嘴巴里也在不停的呢喃着,“神君,不要不理罗衣。罗衣一定会为了神君修炼成仙。”
白盏叹口气,看到躺在她床上娇弱又绝美的女子,几日不见,她的修为似乎又增进了不少,果真是如同花拾欢所说,罗衣为了能修炼成仙,一直就在不眠不休的修炼么?
“傻姑娘,即使修炼成仙又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么?神仙眷侣虽惹人艳羡,但不知有多少是貌合神离的,譬如那高高在上的天帝天后,都说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其中的猫腻,又有多少人知道呢?倒不如你师父,虽说是个妖精,却也活得肆意洒脱,有几个神仙能比的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