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酒。心情不爽,就借酒消愁,是谓清愁酒。知己相逢,是谓知己酒。离别时喝酒,是谓鉴别酒。战场厮杀,是谓烈血酒。”
包括文星在内,所有人都被朱暇的一番话引入了深思当中,都是不发一言的望着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这一刻也让这些人对酒的理解有了一点见识。
迟疑了少许,朱暇又继续说道:“酒中滋味,尚在其次,临喝酒时的心情,才是酒中之真味。”说到这,朱暇神情突然变得寥落起来,心中叹道:“孤身远在异国他乡,如水中浮萍一般,飘零不定,此时我应该是喝得思乡酒吧。”自嘲的笑了笑,朱暇将文星的醉芙蓉给自己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独在异乡为异客,举杯消愁愁更愁”,朱暇此刻又想到了自己的前世,那颗炙热的炎黄之心,不管到哪也不会泯灭!也不会忘记!自己!是堂堂华夏男儿!龙的传人!炎黄子孙!
“好诗!妙诗!高论!朱暇你果然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啊!”文星早已被朱暇这番话所吸引,怔怔沉思了一会儿,文星才如梦方醒,进而连连赞叹。
“哦?高论?何为高论?”朱暇冷脸一笑:“酒中显人品,上下三等人,我所言以上种种,是真正的喝酒,皆是随心所欲,图诸般不同心情,借助美酒品出人生百味这便是上等之者,上等者喝酒,一万个人能喝出一万零一种滋味,是因心境不同。”
迟疑了少许,喝了一杯酒,朱暇又继续说道:“酒中没有贫贱富贵,不分乞丐高官,懂得喝酒、懂得以本心喝酒,是为酒中达人。若不能随自己心情饮酒,甚至还是喝酒之前需要考验酒、品酒的学问,这根本就是文人的游戏,跟真正的酒道是本末倒置,滑天下人之大稽。”
“所以说到为尝酒、鉴酒而喝酒,甚至行酒令,借酒胆放心中所学,则为次一等,但如此饮酒,虽然未知真正的喝酒,却多了一股雅致之故,虽不算是糟蹋了酒之名,但也只好很勉强的列为酒中之人,却是带了一个“伪”字,所以不算是酒中真人。”朱暇慨言道。
文星眼中奇光绽放,有心开口说什么,但又是强自忍住了,耐心的听着朱暇的话。不过他心中也是明了,朱暇这话其中的“真伪”二字说的很是明显,几乎是说那些酸溜溜的文人墨客都是伪君子,话中影射之意是个人便能听得出来。
然而再联想到自己,朱暇的话那就是在讽刺自己啊!自己不就是很虚伪么?勾心斗角不说,但心怀叵测却是事实啊,自己不是糟蹋了酒么?
虽然明白朱暇话中之意,但文星却是一副虚心受教的姿态,似乎现在被这个晚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育一番大扫脸面也无妨了,因为通过朱暇的话,他认识到了自己。
朱暇斜着眼,狂态尽显,起身说道:“文星老师,我们的论酒完毕,那奖品是不是该归我了?今天我上台就是因为这几串晶核风铃的。”
然而听到朱暇的话后,台上屏风后面的那几名女子则是眼色一变。之所以拿出这么贵重的晶核风铃来作为奖品,其原因就是拥有文星这张底牌他们有着十足的自信不会输掉,但却是不料出现了朱暇这么一个变故。
一颗晶核就是价值不菲的啊,况且还是一串一串的,所以这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艳花楼也是不能随便就能拿得出手的。
当下,其中一名女子向另外几名女子使了使眼色,让其去叫艳妈出面,看是交上晶核风铃还是不交上。
这次,他们显然是失算了,本来有着极具诱惑力的晶核风铃加上文采超群的文星,他们能赚到很多钱,但却是被朱暇硬生生得给打破,不仅没能赚到很多钱,反而还要输掉晶核风铃了。
当然,朱暇开口要奖品后,文星则是直接答应了下来?这也对他造不成什么损失,他只是收了艳花楼的钱来帮下忙,输的奖品自然也不是他的,所以文星满口答应下来后却是没有任何肉疼之色。
正在屏风后面那一名女子焦急不已的时候,台下的付苏宝却是大叫了起来:“既然今天的第一等奖是朱暇的,那以往的规则不变吧?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奖品是你们吗?嘿嘿。”付苏宝望着屏风后面那女子婆娑妙曼的身影,猥琐的大声笑道。
此刻朱暇已经下了木台,来到了李饴身边,而另一旁因害怕李饴而隔的老远的付苏宝见朱暇下台后则是凑了上来,“嘿嘿!朱暇,没想到你小子还真他娘的不赖啊!”
弯嘴一笑,朱暇懒得说什么。
摇了摇头,对着朱暇猥琐的笑了笑,付苏宝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大步走向了木台。踏上木台后,付苏宝则是吊儿郎当的向文星问道:“文星老师,可以继续吗?”
“这…”文星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屏风。
少顷,那名主持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对着付苏宝说道:“可以继续,二等奖和三等奖的奖品不变,依旧是在我们几姐妹中随意挑选一个。”
那女子这么一说,台下众人也是饶有兴致的望着台上付苏宝,暗道有趣。此刻在见识了朱暇的文采后,不少在人群中蠢蠢欲动、自认有点文采的人也收回了上台的念头,现在上去,无疑是献丑。不过他们也是非常期待付苏宝能否作出什么美诗,要知道,他可是大字儿不识几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