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想到她的名声地位如何,对娱乐业刘禹的兴趣不大,只知道那个圈子有些复杂而已。
“着啊,早就听闻秀大家之名,今日又从郎君口中再闻,他日有瑕,定当登门拜访,方不负平生所愿。”关汉卿突然拍一下大腿,激动地嚷了一句,声音之大,甚至惊动了守在门外的雉奴,她一把推开房门走进来,狐疑地在前者脸上扫了扫。
许是知道了自己有些激动,关汉卿讪讪地看了看这个不素之客,谁料那张面容让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伸出手指着雉奴,刘禹不禁摇摇头,想起了一句诗来,“莫愁前路无知已,天下谁人不识君。”,尼玛又是一个熟人。
“这位小哥姐儿,关某无意冒犯,实是你的容貌,让某想起了一位故人,肯请恕罪。”之前二人就见过了,只是那时关汉卿的注意力都在刘禹的身上,这一回近距离细看,差点没吓到他,雉奴将眼一横就欲发作,刘禹赶紧拉了她一把,将她让到了自己的身后。
“像,太像了。”雉奴一脸怒容的模样,让关汉卿忍不住喃喃自语,刘禹明白他的感触,他当初也没好到哪里去。
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看是极不礼貌的,关汉卿叹了一句就转过了头,正好瞅见刘禹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他疑惑地分辨了一会儿,蓦得站起身来,这一回的激动更甚方才那一次,因为刘禹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
“德庆楼”。
“原来郎君也听过此楼之名,可惜了,自从那一回此生再也无法一睹二姝之绝唱,实不相瞒,某这一出《救风尘》,本就是为她二人打造的,可惜呀可惜。”
关汉卿一连说了好几个可惜,哀痛之情溢于言表,此人应该没有说谎,历史上他就是个流连风月的烟花浪子,和宋人中的柳永有些相似。
“绝唱。”刘禹突然一下子明白了,难怪他会以盼儿为主角名,难怪另一女子受尽了虐待,而她从良之前被设定为一个歌者,这不就是朝露么。
“郎君也许不曾与闻,德庆楼中二绝,朝露娘子的歌、晚霞娘子的舞,哪个看了听了不赞上一声?”说罢他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叹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家哪得几回闻。”
刘禹默默地陪了他一杯,说实话,他当时是看过也听过了,不过歌词没听懂,舞蹈也光看人去了,根本谈不上欣赏,如今再听人说起来,只有不胜的唏嘘而已。
“其实盼儿小娘子的歌也唱得极好的。”关汉卿又添上一句,刘禹一听就知道要糟。
“闭嘴,休要再提姐姐的名字。”雉奴再也忍不住了,一声清叱,手自然而然地搭到了刀柄上。
“你?难怪如此之像,你们此来莫非还有内情。”他看了看房里的二人,编剧的思维一下子就发作了,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不成的,那人已不在此地,再说了你们也奈何不了他。”说完又自言自语地摆摆手。
“若是某说那人死有余辜,先生以为然否?”刘禹不动声色地说道,看在关汉卿眼里,等于就是承认了他方才的猜测。
“那厮。”他倒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仿佛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隔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那人在城中恶行无人不知,怎奈其人为大汗宿卫,宫中又有人庇护,实在遮掩不住了才被打发出去,要除掉他,怕是不容易。”
“此人暂且揭过,宫中都总管有一人名为李仁辅者,先生可识得?”
刘禹试探了几句,答案不出所料,这才轻轻地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问题。很显然,对方对此完全没有准备,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久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