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看就是个狐媚子。”
“小声些,人家现在身份可不同了。”
“不同什么最多就是个妾罢了,又能高到哪里去。”
“万一生个哥儿呢”
“她也得有那命才行,娘子可是才遭了灾。”
没办法,后院就是这么个德性,谁叫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太过乏味了呢到了这个时候,刘禹才不得不感叹,韩剧对于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其贡献是不可估量的。
“怎么,谁又给你气受了”刘禹的腿伤还在恢复期,每天都要喝中药,方子是经过后世论证过的,起的就是补形养元的作用,而药材,还有比这个时空更为绿色干净的吗
“没有,她们对奴好着呢。”
尽管听潮掩饰得很快,刘禹还是看出了些痕迹,她手上的药钵子是在厨房里煎好了端来的,里头还腾腾地冒着热气,听潮用一块纱布裹住了口子,缓缓地将药汁滤到一个青瓷碗里,书房里顿时弥漫起一股子药香,
倒好之后,她没有马上端过去,而是站在那里用个勺子在那搅动,一直到摸上去不那么烫手了,才连勺一块儿端起,朝刘禹的书桌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桌子上。
“郎君,先喝药吧,一会儿凉了不太好,大夫说了要趁热喝,才会见效快。”唯恐不能入口,她还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吹了两口再用嘴唇抿了抿,一股苦意让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模àng说不出地可爱。
“喂我。”刘禹一把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笑着耍赖。
许是这两日被碰习惯了,又是单独相处,听潮没有多少羞意,倒是真的一勺勺地开始喂他喝药,每次喂之前都要轻轻地吹上几口。因为没有涂上唇彩,她的唇色要比璟娘的浅,呈现出一种自然的粉色,对刘禹来说,反而有种娇艳欲滴的诱惑。
一直到喝完,他的手也只是老老实实地环在听潮的腰上,既没有上探也没有下移,不过就在她准备起身再去盛一碗的时候,被那只手一用力给拦了下来。
“郎君,还没完呢。”听潮的声音细若游丝。
“一会儿再喝,陪我说说话。”
倒不是他色欲熏心,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些青春无敌的女孩子那种自然流露的羞涩神态,总能让他心里蠢蠢欲动,这也是他在这个时空里,找到的为数不多的爱好,而一旦真的下了手,那种感觉就会慢慢消失,所以他才会倍加珍惜。
“刚才那人是谁”他的另一只手将听潮的柔荑轻轻握住,慢慢地感受着那份细腻的摩擦感。
“没有谁,郎君许是听得左了。”听潮的心有些慌。
“是桃子吧。”刘禹状似无意地说道,立刻感到了她的小腰一僵。
其实不难猜,以她在这院中的地位,能当面说的也就那么几个人,璟娘卧在床上,听海在一旁侍候着,余下的闲人里头,就剩了那个年龄尚小但是脾气不小的小丫头,这种情况下她不出面才不正常。
“她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听潮低下头,露出一截细长的粉颈。
“觉得委屈了”
听潮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下去,刘禹当然也不会为了这种事去帮她出头,笑着捏了捏她的手。
“俗话说跟红踩白,你也算是郎君跟前的红人了,怎么老是被人欺负,难道我在这家里头一点威信都没有不应该啊,就是这临安城,你家郎君也是响当当的一枚人物。”
“郎君说笑了,真没人欺负奴,桃儿也只是不忿而已,奴都没有放在心上,郎君莫要在意了好不好。”听潮一脸地担心,倒像是受了气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一样。
刘禹这话虽然是开玩笑,可也有大半是真的,这个院子里的人绝大多数都是璟娘从叶府带出来的,他用这种办法略微试了一下,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过这种情况目前也没办法改àn,因为他自己的人手都在外头,本身都不够呢。
“奴真的没什么,可是娘子那边,会不会”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刘禹拍拍她的手,将人放了下来,听潮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呢还是失望,她偷眼望了一下郎君的神色,淡淡地看不出有别的意思,可是她的心里仍然是七上八下地,当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不远处正房里那个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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