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同样如此。”
“就如同易货和作工那样吗?”黄二娘倒是会举一返三。
“的确,这里欢迎一切愿意前来建设的,同时也会打击一切破坏者,无论他是什么人。”
黄二娘带着一脸的思索走了,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刘禹话里的意思,然而从双方合作以来的所作所为看,至少说话算数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事情,就要传话的那些人自己来判断了,毕竟她现在是个宋人。
偏厅里,除了一直等在那儿的杨行潜和张青云两个幕僚,得到消息后的陈允平也从前面的大堂回来了,刘禹进来的时候,他正站在一张桌子前喝水,杯子都没拿,就这么对着壶嘴灌下去,哪还有半点斯文形象。
“君衡,你这是同人吵架了?”等他停下来转过身,犹自呼呼不已,嘴角似乎都在哆嗦,好像还起了泡。
“差不多,这琼州府衙各曹吏员连半数都不及,就是有也多是滥芋充数之辈,你跟他讲这些他还不懂,如何再去百姓们分说,说得差了,说得岔了,都是麻烦事,还不如某累点,也少担些干系不是。”
刘禹深以为然,后世工厂分个桔子还要论个头呢,少一个一斤半两都能打起来,涉及到自家的利益,谁会退让半步?官府再横,也不能堵了人家正常的上访渠道不是,就算他是穿越者,碰上了一样抓瞎,何况是陈允平这种文人,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便是最真实的写照,素质教育,任重而道远啊。
缺人啊,那是缺得惨无人道,没有哪个穿越者会去做这些街道大妈的工作,说出去都丢份,就连一旁的杨行潜和张青云,同情归同情,那是打死也不会沾的,再说了他们自己还一摊子事呢。
“再忍忍吧,等岳麓书院那批学子到了,你挑挑看,有合适的就先使着,事必恭亲,累死又济得甚事,这还只是个开头,再过些日子,才是真会忙得不可开交,你等都要有个准备才好。”
刘禹的话让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先不说那批学子能不能用,这会子估计还在荆湖吊着,运过来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其实本地不是没有读书人,可是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挖他们的根基,人家不作乱就不错了,哪还会帮着。
“百姓倒也罢了,照抚帅的计划,琼州境内所有的良田都要一并征用,某带着人算过了,一共涉及水田九万余亩,人家三十余户,其中万亩以上的大户有四家,州里定的补偿,只怕未必能让他们甘心让出,少不得还要再想个法子才行。”
陈允平所谓的补偿,无非就是些银钱或是实物,在那些把土地看得比生命还重的乡绅眼中,根本不可能有兴趣,如果这件事让姜才来做,只怕就像上回一样,先弄了再说,而换了陈允平这种文人,制度永远是第一位的,因为他们的家中同样也是地主和乡绅。
刘禹自己也是,所以,破坏制度的事情不是不能做,但绝不能成为常例,再不合理的制度在没有改变之前,可以去想办法钻空子,但是不能直接无视,否则人人都不会再尊重制度,就会造成社会的混乱,这种危害带来的后果没有人比来自后世的他更为了解。
但很显然,陈允平说得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因为琼州境内这点田亩,本来就不算多,而且占据了县城周边大多数的地域,不解决它们,规划就做不起来,刘禹来找他,也正是为了这事。
“你们来看。”他将那张桌子拖过来,离着门口近一点,光线也要充足些,古人的视力特别是读书人,基本上都好不哪去,不亮一点就看不清上面的字。
刘禹将自己带来的地图展开,那是一张根据姜才手下测出的数据绘制的本岛地形图,精确度已经是这个时空最高的了:“本官找人算过,要在这上头安置如此多的人,抛开那些高山密林不算,所有的人必须分到这些地方上去,包括整个琼州,和昌化军所辖的宜伦县,而我们所修的马路,正好就贯穿了这条线。”
他所说的一共包括了五个县,琼州下辖的有文昌、琼山、澄迈、临高,以及同临高接壤的宜伦县,刚好就是整个南岛的上半部分,在后世都算得上全岛的精华地区。
这么大?几个人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依然被他的规划惊到了,地方越大,涉及的不确定因素就会越多,结合刚才陈允平所说的那件事,他们的面色都有些不好。
“事在人为,无论做什么,首先要让百姓看到其利,有利才有推动力,这就是本官同你们所说的样板工程,琼山县这里将是第一个。”
刘禹信心十足地挥了挥手,如果连琼州这样的偏僻之地都搞不定,还谈什么解放全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