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没有什么区别,主要以治外伤的止血药为主,辅以抗菌消类药物,再加上大量的绷带和消毒水,基本上就能断定,这是为了战场救护准备的,目标所去的那一边,一定在进行着某场规模不小的战争,那样的话,车子上的碰撞痕迹和血迹组织就很好解释了,战场上最多的不就是这类东西。
事情差不多弄明白了,要怎么处理,就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事儿要说严重也不见得,但是如果警察不能排除怀疑,案子就会一直吊着,她当然不想出现这种结果。
钟茗拿过男军官手中的记录本,上面记载了目标所有的行动路线,在他消失的那条公路上,周围都是大片大片的农田,几个自然村散布在附近,想了一会儿,她将男军官叫过来,在他的耳边轻声嘱咐了几句。
县公安局的一间审讯室里,刘禹一脸无辜地看着对面的两个警察,一再地强调自己并没有犯法,顶多也只是违章而已。
“别打马唬眼,违章也是不行的。”一个中年警察翻看着他的驾驶证,不紧不慢地说道:“先不说肇事,车上的药品呢?你把它们运到哪里去了。”
“我说警察同志,那是药品,又不是毒品,运到哪里也不犯法吧。”这个问题恰好就是刘禹的软肋,他现在根本给不出合理的答案,不得不用插科打诨来尽量地拖延时间。
“谁告诉你药品就可以乱运了,如果你是用来走私呢?我劝你,最好老实回答,这些口供将来都会留下案底,无论你怎么走出去的,今后都察得到,看你的年纪也不大,何必强撑着呢。”
中年警察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淳淳诱导着,边上一个年轻一点的一边做着记录,一边用正义的凝视打量着他,不得不说,就凭他这个形象,说是某个潜逃的犯罪份子,真的用不着化妆。
刘禹不想同他们废话,反正不管怎么说都不对,还不如等着呢,一头是证据不足,一头是心不在焉,两边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做着问答游戏,结果那个中年警察还没怎么着呢,年轻的那个倒不耐烦了,拍着桌子斥了一句。
“你不要妄想蒙混过关,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让你主动交待,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那谁也救不了你。”
刘禹正在想着怎么把对方带沟里,突然听到这么义正言辞的话,不由得愣住了,他看了看两个人的表情,中年警察的脸上写着“玩味”两个字,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帮腔的意思,而年轻的那个目光灼灼,仿佛利剑一样刺过来。
“贵县”他犹豫着开了口:“是不是最近没什么案子可破?”
这句话说完,中年警察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就是那种想笑又硬憋着,生生涨得不行,而年轻的那个先是不明所以,紧接着怒火一下子升了起来,脸上通红一片。
“你”没等他说出什么话,审讯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开,一个警察走进来,在那个中年人耳边说了一句,中年人诧异地望了刘禹一眼,点点头。
“你们公司的领导带着律师过来了,也许他们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终于到了,刘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人民民主专政的铁拳,滋味并不好受,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