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灰和一团一团的水渍,什么都看不到。
“不是旅游,是务工。”他声音低低的回。
“务工?”那人警察声音疑惑。
我掀起眼,就见亚桑点头,“我有工作签证,在房间。”
那警察连哦了两声,视线在他那身脏兮兮的衣裤上绕了一圈,又轻点了下头,“对了,叫什么名字。”
“亚桑.班蔡蒙克。”
“几岁?”
“24。”
例行询问确定身份后,那警察又问了一遍刚才的事情,还看了下他手上的伤。
伤口不算大,在左手小臂的地方,一条血口子,应该是他用手护着头部的时候被矮凳什么的刮的,稍长,靠手臂上方的位置深一点,两厘米左右。
我姐夫已经帮他消毒上了点药,没流血了,只是我见不得这种血肉模糊的画面,眉一直拧着就没松开过。
那个警察问完了,还叫他明天有空到医院看看,到时候找到人让他们赔医药费。
他蹙了蹙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那警察摇头,“不用了,就小伤,擦两天药就好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又是一口血梗在喉咙!
这又是酒瓶又是板凳的往他身上砸了那么多下,还就小伤!手臂的伤口是可见的,那不可见的,别伤到了筋骨自己还不知道!
认识的人,事情处理起来也是比较快,该问的问完,该交的的交的完人家也要走了。
走的时候,那警察还给我留了个手机号码,我存下电话号码的这会才搞清楚这人姓黄,叫黄庆文。
“嫂子,我今天夜班,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和同事立马就过来。”
“好好好,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
“客气什么呢,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黄庆文笑着说:“那我们走啦。”
我点头,对他笑笑,他带着人走到警车前,刚要上车,忽的又转身叫我,“对了嫂子,还有点事忘了问你。”
我微楞了下,连忙走到他旁边,他低下头,我下意识的身子微微往后倾了点,他就压低了声音说:“那个……那个泰国人来租房的时候,你们证件都看了吧?”
“……”我瞬的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有些无语,“看了。”
“齐全么?”
“肯定齐啊,还是远明给他登记的,你不会以为……”我笑,后面的话没说。
“没没没,我就问问。”他笑着回,侧身拉开副驾的车门,“那我们先走了啊,有事打电话。”
“嗯。”我点头,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看向另外几个警察又道了声谢。
我是看着他们开车离开后才叹了口气转回身,我姐就蹭上来问我,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刘远明。
我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给刘远明打电话,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我无语了。
然后更让我无语的是,那个已经受伤还一身脏兮兮的人不回去就算了,还在帮忙我姐和我姐夫收拾,我姐夫一个劲的说不用了,人家直接装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