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口水想润润喉,他口缸就递过来了。
我很自然的凑过去咬住吸管喝了水,然后松开吸管摇了摇头,表示不喝了。
他放下口缸,连忙就拿了体温计递给我,“你量一下,好像又烧上去了。”
“……”是吗?难怪我那么难受。
我没说话,只是挪了挪身体想坐起来,结果移动,臀部和腿痛得我呲牙咧嘴。
“你没事吧?”他有些紧张的问。
“没、没事……”我咬着牙回。
他视线往我腿上挪,顿了两秒连忙又转身,从放在床头柜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一条泰式的灯笼裤。
才坐起来的我看着裤子愣住,而他原本有些紧张的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得很淡定那种,然后很淡定的把裤子放在床边,又很淡定的和我说:“你换上这个,不容易磨到伤口。”
“……”我没吭声,就那么看着他。
他缓缓别开眼,转身就朝卫生间走,“我去卫生间,你换好了叫我。”
我还是没说话,只是看着他走进卫生间,然后门关上,随即卫生间里面传来他的声音,“放心,我不会出来。”
“……”谁担心你会出来了?我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一说帮我脱衣服上药的时候,和现在叫我换裤子,表情就那么奇怪的淡定……那是传说中的故作镇定么?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很想笑,顿了好会才伸手拿起那条被他放在床沿的藏蓝色嵌白花的灯笼裤。
我一直不太喜欢这种裤子,因为我觉得这东西裤子不像裤子,裙子不想裙子,重点是还大多花里古哨的。
但不得不说,这裤子现在很适合我,棉麻质地的布料很透气,加上宽大只拢脚的特性,不帖身,不粘肉,而且行动也方便,他……想得很周到……
明明知道他是不可能会出来,但我换裤子的过程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莫名的胸闷气短,心跳加速,连脸热了起来。
我换好后,过了会才叫他,他还很郑重的问了句,“换好了?”
“……”没换好我能叫你?叫你出来看没穿看着的我么?!
我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有些无语的回了他两个字,“是啊。”
我这一声话落,过了好几秒他才出来的,走到床尾就止步,“你看下温度,有五分钟了。”
“……已经看过了。”我说着,对着刚才被我放在床头柜的体温计努了努下颚。
“几度?”
“39.2。”我回,只是心里感觉刚才换裤子的时候,有些体温上升,会不会不准。
他也不惊讶,只是蹙眉吁了口气,从裤包里拿出手机来看了下说:“现在8点,但是天还有些亮,你再熬会,等天完全黑了,我送你去医院。”
“……八、八点了?!”我注意力完全没放在医院上。
“8点怎么了?”
“你、你不上班吗?”
他轻哦了声在床尾坐下,“今天本来也没什么事,我下午就去请假了。”
“……”我胸口又是一怔,瞬的反应过来,他下午那会说有事要出去,估计就是要去请假然后顺便给我买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