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查出来是谁做的了吗?”顾安笙接着问,纤白的手指拿起花枝继续摆弄。
莫齐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顾安笙。
顾安笙眼眸轻转,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玻璃瓶上,而后说道:“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把这个漂亮的瓶子给你,好不好?”
顾安笙插花的技术很好,虽然没有特地去学习过,可是这些年自己摸索着加上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查出来的花艺十分漂亮。
莫齐一直没有离开待在她旁边就是因为好奇她在做什么,还因为她摆弄出来的花艺太好看,让他舍不得走。
听见顾安笙这么一说,他有些心动了。
暗处的莫里捂脸,有种想拿鞋拔子拍死这货的冲动,一个瓶子就能把他给收买了。
“好。”
顾安笙把手里的玻璃瓶递过去给他,“放在房间里,一定特别好看。”
莫齐接过花瓶好奇地看了看,然后才将事情全部告诉了顾安笙,“是莫悠悠做的,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还好这货没把最重要的信息告诉她。莫里松了口气,还算莫齐这货脑袋聪明了些。
顾安笙诧异极了,竟然是莫悠悠,她貌似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竟然能狠下心来烧死她?
莫悠悠是莫秋扬的妹妹,莫秋扬无论怎样也会向容衍求情,到最后莫悠悠就算受到了惩罚,也不会很重。
顾安笙掀唇淡笑着,就如同雪水折射出的光芒一般,浅淡冷漠,带着几许苦涩。
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顾安笙没有发现,站在她面前的莫齐却发现了,抬起头看向来人,心中一惊,立即低头问好,“少爷。”
容衍颔首,目光落在了莫齐手中的玻璃瓶上,还有顾安笙面前的一些小工具上,走过去,将手搭在了顾安笙的肩上,“在做什么?”
听见容衍的声音,顾安笙飘远的思绪渐渐回笼了,转头看着容衍清冷俊逸的脸庞,耸耸肩,“没事做,只能找些事来打发时间了。”
她话语里的埋怨和不满容衍怎会听不出来?
她想离开这里,容衍知道,可是比起再次失去她,这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容衍,我们谈谈。”顾安笙指了指面前的座位,不动声色地躲开了他的碰触,眸光微闪。
莫齐默默地离开了,手中还抱着那个玻璃瓶。
“嗯。”容衍淡淡地应了她一声,身姿英挺地坐在了顾安笙的对面,吩咐了在花亭附近的佣人准备茶饮。
不一会儿,佣人就把茶饮端了上来,分别给容衍和顾安笙倒了一杯。
“你想谈什么?”容衍自然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看着顾安笙淡然如水的小脸,淡声问道。
顾安笙想和他谈什么,实则他心里很清楚,只不过还抱有期待而已。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让我离开这里,我会感谢你。”顾安笙开门见山地说着,没有拐弯抹角。
听着顾安笙直截了当说明她想离开的话,容衍唇角的弧度更深了,眸中仿佛沉淀着精睿和清冷的光泽般,随时都能把人吸进去。
“如果我不同意呢?”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或许你习惯了命令别人做任何事情,可是我不是,不管离婚协议书有没有失效,在我心里,我们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顾安笙就知道他不会同意,并没有惊讶。
“那不是离婚协议书。”容衍听了她的话,心口微微一痛,低敛了下眸子,而后端起面前的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不是离婚协议书?
顾安笙后面地话就这样生生地卡住了,震惊地看着他,“这不可能!”
那份文件最上面开头写的明明就是“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她虽然有时候脑袋懵懵的不太好使,可还不至于连几个字都会看错吧?
“或者说,前面是离婚协议的内容,可是后面,是另外几份协议。”容衍笑的讳莫如深,并没有告诉她是什么协议,只是那双向来幽深冷漠的眸子里,此时却泛着一抹柔情的光彩。
“什么?”顾安笙不解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不是离婚协议书,那是什么协议?
“离决赛还有两个月,这两个月,你可以住在这里,当然,我不会限制你的行动,只不过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一天没有准时回来,后果自负。”容衍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眸光深深地看了顾安笙一眼,起身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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