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医生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些外贴和内服的药来递给丁叔,得到容衍的允许,提着行李箱离开了。
容衍捉着顾安笙的小腿,正在给她消毒上药,消毒水一沾上伤口,疼得顾安笙直皱眉,动一动,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简直让她酸爽到想哭。
容衍看出她的难受,于是一边消毒,一边轻轻在她的伤口上吹着。
别说顾安笙,就连丁叔都怔住了。
丁叔是从来没有见过容衍如此温柔地对待一个人,更没有见过容衍居然会亲自动手给顾安笙抹药,还一边轻轻地在她的伤口上吹着,像是担心她会痛一般。
轻柔得好似每一根手指的力度都像是羽毛拂过一般。
这六年来,丁叔见惯了容衍杀伐果断,狠厉决然的样子,突然变得这么温柔,的确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果然,只有少夫人才能让少爷变得这么柔情似水吧?
丁叔默默地将药放下,悄悄地离开了房间,留给他们二人世界。
顾安笙惊讶了几秒,然后汗颜地看着容衍强迫症一般在她的伤口按顺时针打转的样子,无语道:“容衍,你再消毒下去我就要疼死了!”
“再等等。”容衍以为她是真的疼,力度放的更轻了,在伤口处顺时针旋了一圈,才把手中的棉签给扔进了垃圾桶。
“……”强迫症真心塞。
顾安笙双颊透着一抹淡淡的红,皮肤白皙,细若白瓷,依稀能看见她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容衍轻柔的大手拂过她的小腿伤口边缘,手心滚烫的温度好像能烙进她的心口一般,让她有些无措。
消毒好,容衍把医生开的药拿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用法之后,拿出一个小瓶子,撒了些药粉在她小腿的伤口上。
好在膝盖虽然青肿,可是却没有破皮,只要贴一个贴膏就好了。
看见终于弄好了,顾安笙松了口气,就想动,下一秒就被容衍按住了,对上他那双幽深柔凉的眼眸,她微微怔住了。
“不许动,忘记医生说的了?”他眉宇紧蹙,带着一缕淡淡的责怪看着她,将枕头垫在她的后背处,禁止她乱动。
顾安笙粉唇微抿,“我的伤后天能好吗?”
三天的时间,应该不足以好到可以到跳舞自如的状态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顾若说的,容衍会被容爷爷逼着和别的女人跳开场舞,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应该不行,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起码一个月。”容衍挑挑眉,以为她是认识到这次的教训了,故意说长了,吓唬吓唬她。
顾安笙小脸上的神色一下就郁闷了,“怎么可能,我感觉也不是那么严……啊!”
感觉到膝盖上传来的疼痛,顾安笙转头狠狠瞪了容衍一眼,“痛!容衍,你今天又忘记吃药了?!”
干什么戳她的伤口!
容衍眼眸中带着一抹凌厉的光,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轻哼一声,“现在知道痛了?知道会痛就应该小心些。”
顾安笙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抿着粉唇想了想,她果断地抽走身后的枕头朝着他砸过去。
“爷爷的生日就是后天,我好不了的话你还是带别人去吧,省的丢人!”闷闷地说完这句,顾安笙便拉着被子躺下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容衍薄凉的声音,“你就这么不想去?”
她现在这个样子就算去了也会给他丢人吧?顾安笙藏在被子下面的手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膝盖,只不过是碰到膝盖上的药贴,就疼的她直抽气。
三天之内想好起来,怎么可能?
“是啊。”顾安笙口是心非地应着,她怎么可能不想去,容爷爷对她那么好,她都想好了送他什么寿礼比较好,怎么可能不想去?
可是如果去了会给他丢人,那她还不如就缩在这里好了。
容衍的俊颜上仿佛覆了一层薄冰一般,眸光冷然地看着藏在被子里的顾安笙,薄唇凉凉地勾起,“很好,正好我也没有要带你去的意思,你以为我就非你不可?”
他冷漠的话就像一根根针一般,尖锐地扎进了顾安笙的心口,疼的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
原来,他根本没有想要带她去的意思,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而已。
想想也是,从他告诉她爷爷的生日开始,他就没有说过要带她去,只是她误以为他会带她去一般,这么自作聪明。
顾安笙,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然了,容大少多的是女人,并不缺我一个。”顾安笙嘴硬,一点都不肯认输。
容衍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起来,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转身离开了。
嘭。
身后传来一声甩门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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