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与其说他对顾安笙没信心,不如说,他对自己没信心。
时隔六年,顾安笙的心是否还在他这,仍然是个未知数。
他必须要确定一下。
衣柜的门被打开,发出一声吱呀的响声。
顾安笙紧张得都握紧了拳头,可依旧面不改色,看着容衍的目光冷静非常,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衣柜里面,除了挂着的衣服,还有包包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几乎一目了然。
顾安笙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容衍微怔的侧颜,心底涌起一股失望。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直截了当地转身离开了。
容衍侧过头,便看到顾安笙带着失望和落寞的背影,心底一阵揪疼,将衣柜关上,沉步走出去。
房门关上,房间里重归宁静。
房间里的那扇窗户边,两只小娃娃面对面坐着。
谁也想不到,房间里最容易被看到被发现的窗帘下,就是宝宝贝贝的藏身之处。
什么床底衣柜卫生间,那些都弱爆了。
他们身材娇小,藏在厚重的窗帘下根本毫不费力,而且不会轻易被发现。
为了让看起来像是错觉,他们还故意翻乱了妈咪的衣柜,把那些贴身物品扔在了床-上地下。
看来这招的确效果不错。
“哥哥,他们好像出去了。”贝贝大眼睛转了转,偷偷地笑出声,“没有发现我们哦,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海洋馆玩了?”
宝宝冲贝贝点点头,“可以,只要不被发现妈咪就会带我们去的。”
真是好险,差一点就被他们爹地给发现了,谁知道他们爹地警惕性这么强,一点点动静都会被他发现,
跟他斗如果没有随机应变的头脑,很容易被完爆。
而且现在,他还没有打算让他发现他们。
“太好啦!”贝贝拍着小手,欢快地说。
比起这边的愉快,顾安笙的心情可谓是一落千丈。
走到客厅里,她两沙发上的东西收拾好,然后把容衍搭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拿了起来,见他出来,面色冷淡地递过去给他,“天热色已经很晚了。”
话语里逐客的意思非常明显。
容衍微微眯起眼眸,没有去接她手里的外套,而是懒懒地浅嗯了声,“是很晚了。”
顾安笙没有收回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应该走了?回你自己的家去。”
“你这是在赶我走?”容衍面色冷沉,浑身的气势陡然就变了,看着顾安笙的目光越发的阴沉危险。
“难道不应该?我家庙小,容不下容大少这尊大佛。”顾安笙不置可否,出口的语气却带着讽刺的成分。
她在恼他,随随便便就怀疑她。
她的确把宝宝贝贝藏起来了没错,可是他却连这点信任都不给她,居然以为她在家里藏了男人?
脑洞可真大!
容衍步步紧逼,伸手攫住顾安笙精巧的下巴,看着她脸上似委屈似恼怒的神色,嗓音清冷地问,“你又在闹什么情绪?”
“是啊,我在闹情绪,我是个人,连自己应有的情绪都不可以有吗?”顾安笙话语尖利,抬着下巴直视他的眼睛。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只当她是在因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容衍的声音渐渐沉了下来,逐字逐句问她。
沉默。
许久过后,顾安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是。”
她直视着容衍的眼眸,能从里面看出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她只能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不要那么弱势,回视过去。
“好,很好。”容衍收回手,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只觉得有些可笑,“顾安笙,你真是好的很啊。”
说一句挽留的话,能要她的命吗?
容衍没有停顿,用力地抿了抿菲薄的唇瓣,转身便有。
背影清冷孤傲,让人看了便觉得很有距离感。
“等等!”顾安笙突然叫住他,容衍的步伐顿了顿,冷冷地侧过身看着她,面色稍稍有些缓和。
顾安笙走过去,将手里的外套一递,“你的外套,外面冷。”
刚刚缓和的脸色,霎时间冰冻住。
看着她的目光越发的冷漠了,“丢掉。”
说罢,开门离去,没有丝毫的停顿。
丢掉?
顾安笙神情恍惚地看着手中的外套,这件外套是阿玛尼手工定制的,全球仅有五件,价格绝对超过八位数,说丢就丢,这个男人怎么这么浪费?
顾安笙撇撇嘴,不敢真把这件外套丢了。
容衍阴晴不定,心思难以捉摸,万一哪天他突然问她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