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面对,甚至连踏进月的家一步都不敢。
山战士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想因为害怕暴露自己,也不想因频繁地去见黑暗使者而遭人怀疑——于是,他以重病卧床作为推脱——其实,山战士那时已经用青丘灵石为自己作了全面疗伤,伤势痊愈。
正是报应已到,巫师从巫徒的回答中嗅到了血腥味,从而拿到了山战士擦拭血迹的医带。
凡回到了青丘山后,作为凡口口相称的伯父,同时也拗不过尊的催促,山战士硬着头皮去了月的家,并提心吊胆的为月和月氏上香……
在与凡的谈话中,山战士偶然得知了门框内留有血迹的的细节——他开始感到担忧,晚上睡觉时常惊醒。有的时候,他会觉得凡看他的眼神极不寻常,好似将他当做了仇敌一般。
山战士实在害怕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于是拼命培植自己的势力,拍黑暗使者的马屁,做他的马前卒,对于凡,他一再疏远——就在昨天晚上,他思前想后,决定孤注一掷:当然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清除了巫徒和巫师,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可能知晓自己杀死月和月氏的一些内情;为了保险起见,山战士还吞下了青丘灵石,消除了全身的伤痕——他以为这样,没有人能够解释其中的奥妙。
“听羽,我还有一事未明——”少华长老问道。
“少华长老,请说。”听羽道,“只要听羽知道,绝不遗漏半个字。”
“青丘灵石乃灵异之物,只是为何它从大王就鹰口中出来却变成了灰色,而且失却了生机?”少华长老问道。
“大王就鹰牺牲了……”听羽伤感地道,“想必是青丘灵石的灵气跟随者大王就鹰走了——我想是这样。”
少华长老看着听羽手中依然在跳动的青丘灵石,摇摇头,只是将宽厚的手掌按在了听羽的肩膀上。
夜深了。山战士杀害月和月氏一案已经审理的清清楚楚,只等着少华长老作出最后的裁定。
凡回来了。
“凡,一切都水落石出,山战士正是凶手。”少华长老道,“我们大家都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想给山战士一个机会。”凡却道。
迎着族民们惊讶的眼神,凡道:“青丘一族的危机并未消除,我们随时会陷入全族毁灭的险境——一旦黑暗使者卷土重来,没有谁能阻挡。大家应该明白,黑暗使者一直在利用我们,奴役我们,最后必然是毁灭我们。给山战士一个机会,就是给青丘一族一个机会。”
“为什么?”族民们纷纷问道。
他们不明白,山战士的生死怎么会和青丘一族的存亡密切相关。
“凡,我对不起你的父亲和母亲,你可以杀了我。”山战士道,“你给我机会,我又能做什么?”
“我有条件。”凡道,“我给山战士一个机会,因为他能给巫师一个机会——巫师,是我们青丘一族最后的希望,我想以山战士一命换巫师一命。”
“那是两回事,”有族民道,“凡,你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是呀!山战士罪无可恕——”好多族民意见非常的统一。
“宽恕他们吧!”凡坚持道,“没有巫师,我们确实无法战胜黑暗使者。我还希望,我们的这一份宽恕,终将唤醒山战士、巫师内心的良知,共同为青丘一族的存亡而战。族民们,我求大家了!”
“凡这么做,我希望大家理解支持。”听羽道,“凡深深地掩藏了内心的痛苦,承担起青丘一族的命运——正所谓忠孝难以两全,凡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凡独自承受,而毫无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