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断西南八地...波若波若密...有了,被骂的那人姓刘名坤吧?”
杜鹃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神奇的一切,点头如捣蒜的说道:“对对对,就叫刘坤!可,可是你怎么会知道?”
恭喜发财淡然一笑,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你告诉我些琐碎的日常杂务,我知道得越多越详细,就能算得越准。没骗你吧,不然你以为我就是个寻常的江湖术士,重庆的大老板能三番五次的派人相邀?”
“你简直就是活神仙呀!”杜鹃惊魂未定的说道。
一旁的乖不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也暗暗佩服恭喜发财心思缜密步步为营的计谋。同时还发现恭喜发财非常善于捕捉一切稍纵即逝的机会,例如推算刘坤的姓名就是信手拈来顺势而为,且效果其佳,让这一帮窑姐对他简直是顶礼膜拜。
乖不笑突然觉得或许这个恭喜发财真的并非是个不学无术之徒,一个人运气再好也不会连续蒙对这么多次吧?
难道他真的是个不世之才?
想到这儿乖不笑内心忽然一震,她意识到一件一直疏忽了的重要事情。在不学无术和不世之才之间,她其实更希望恭喜发财是后者。
这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应该很明白,只是她自己不肯接受和相信而已。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个家伙?他有那么讨人喜欢吗?乖不笑忍不住想偷看恭喜发财一眼。
谁知一眼望去,恭喜发财正目不转睛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乖不笑吓得差点一声惊呼出口,忙躲开他热辣辣的目光,羞得面红耳赤得手脚无促,心头小鹿乱撞。
乖不笑云娇雨怯的模样如月下海棠,美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特别是那不经意的举手投足之间美目流盼巧笑倩兮,宛若洛神莅临,足以令恭喜发财看得凝神屏气忘记了呼吸。
恭喜发财望着乖不笑发呆了半晌,直到憋得脸都成了绛紫色才回过神来。长吁了几大口气,习惯性的伸手在自己嘴角抹了一把,感觉有些黏糊糊的液体在手心。
“牙你个刷哟,竟然看得流口水!”恭喜发财暗骂了自己一句,怕丢人没敢把手掌打开,悄悄的放到板凳上用屁股坐住使劲蹭了蹭。感觉已经把“证物彻底销毁”后,才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见同桌的几个“爱爱们”一起用手指着自己哧哧的笑。“没擦干净?”这是恭喜发财的第一反应,忙又伸手抹了一把放在眼前一看,差点没昏死过去!
鼻血?
流鼻血了?!
这回丢人可丢大了!
还好恭喜发财反应奇快无比,脸皮也是奇厚无比,一本正经的说道:“唉,由于我算得太准了,上天可能怪我泄露了天机,所以我每次给别人算命都会消耗大量体内的元气。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别废话了,下一个。”
杜鹃等人竟然信以为真,乖不笑觉得自己随时都有笑场的危险,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忍住没笑,借口说要去楼下院中透透气,逃似的夺门而出。
芙蓉阁内的窑姐们个个都心系自己何时会发笔横财,也没人在意乖不笑的去留。丁香急不可待的说道:“该我了吧,我上个月点背,接的尽是当兵的,一晚上就没歇过,干死老娘了!”
另几个窑姐闻言哈哈大笑,少不了和丁香又是一番挖苦和对骂。
恭喜发财暗暗叫苦,心想这帮娘们开口闭口总离不开那种事儿,听得自己鼻血都流了一地。必需得稳住心神,把话题引向正轨,于是一抬眉毛问道:“到底是当兵的还是当官的,这对你很重要。”
丁香说道:“反正是部队的,就算是当官的也是芝麻绿豆大的官,最大的好像才是个营长?”
“哦?”恭喜发财掐指望天自言自语的说道:“按说此时不该有武将现身呀......”
丁香紧张的问道:“这是不是好兆头,要不要紧?”
恭喜发财眉头紧蹙的说道:“还不好说,要知道他们的出处和去处才能推算出是不是吉兆?”
丁香听了双眼一亮,说道:“这个我知道呀,他们当中好几个都说过。说上个月咱们四川的抗日名将刘湘刘大将军不幸客死武汉,下个礼拜刘大将军的灵柩会由汉口用专轮运至重庆。为防止日本人捣乱,他们是从江城要塞临时借调过来,在宜昌至万县这一段,为运送灵柩的专轮负责岸防警戒的。”
恭喜发财听罢意味深长的说了声:“原来如此!”
丁香追问道:“那到底是吉是凶?”
恭喜发财说道:“你不要着急,待我问完所有人的情况,再一并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