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花世子黑着脸死死盯着白衣男子,继而倏地一下回头看向怀里的林若溪。
他的动作做得突然,头颅又微微下俯,嘴唇便擦着林若溪的脸颊险些落在林若溪的嘴上。
林若溪下意识就要去捂花世子的嘴巴,岂料花世子这次却没有更进一步。鼻尖与她相触,嘴唇与她仅隔一寸,却用那双深褐色的漂亮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她。
林若溪第一次看见花世子如此严肃,她有些不自在地避开花世子的眼神,微微往后仰了下头。她才一动,花世子已再次逼上来。与之前的距离一样,除了她的脖子要仰断了之外,没有丝毫变化。
“你……”林若溪被花世子逼视得有点不自在:“你干吗啊?发神经?”
“你方才叫他什么?”花世子的表情严肃得像一块钢板,声音也硬邦邦的没有半分感情:“师兄?你叫他师兄?”
“我……”林若溪一把推开花世子的脸,从他身上下来:“你吓死我了,我还当多大不了的事儿呢!之前九千岁不让我来,就是这位恩公救了我,然后他还把我送到将军府去寻你。我觉得他跟我师兄的气息很相似,感觉跟他很熟悉,所以方才一着急就顺口喊了出来。走吧!我们去帮他们……”
“回来……”将她拖回来,继续困在怀里,花世子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下一秒已恢复了以往的玩世不恭:“你方才擅自行动,差点吓死我。好在这位仁兄从天而降,将你从冯虎嘴下救出。现在罚你,不许离开我的怀抱!”
“可是……”
“可是什么?你又帮不上忙,不去添乱就不错了!”
“那我们去看看小豆吧!”
“嗯!”花世子点点头,脚却没有动,“方才,你为什么让他打冯虎的脊梁?”
“你平素也算聪明,怎么这种时候这么笨,与我还没有仅两面之交的恩公默契?”林若溪斜睨花世子一眼,正色道:“狗和狼一样,最脆弱的地方不是脑袋,也不是胸腹部和四肢,最脆弱的地方是脊梁。冯虎娘子曾在这里帮你饲养各类名犬,冯虎自然也十分熟悉了解狗的习性。他既然觉得自己就是野狗,那么,脊梁受到大力袭击会怎么样?所以方才我那是一赌。”
“你这个赌注实在太大胆了,倘若猜错,你恩公的腿就没有了。”瞧着林若溪得意洋洋的模样,花世子哭笑不得。
“是,万一赌错了,恩公的腿就没有了……”迟疑一下,林若溪垂眸道:“若是那样,我就伺候他一辈子,一辈子做他的腿。”她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十分坚定。
花世子一阵心惊,下意识地扭头去看白衣男子。好在白衣男子正全身心对付冯虎,并未留意他们在说什么,花世子赶紧揽了林若溪往小豆方向去。
花世子并未看见,他和林若溪转身之后,白衣男子也扭头看了他们一眼,白色蒙面下的唇角轻轻弯起一抹宠溺心疼又无奈的笑容……
林若溪三两步跑到虎贲军身边,一把将小豆接过来,直接把自己的脑袋也钻进了衣裳里。
小豆吓得瑟瑟发抖,大眼睛里都是泪水,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