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将我们带入永康殿议事,并不知我们说了些什么,亦不知庆王还带我们去了水牢。
便是我们去水牢的消息不慎走露出去,又有几人知道这场浩劫不是具有传染性的疫病,而是人为投毒?倘若不是因为突然知道你洞悉了投毒的秘密,这位太子妃只怕还会继续以养病为由,偷偷躲在凤华宫继续装神弄鬼,危害一方。溪儿,是为夫大意了,才让好不容易捉住的狐狸尾巴,又挣脱了。”
感动于九千岁的体贴,林若溪仰头冲他笑笑:“若你是大意,那我就是迷糊。错过就错过,没什么大不了,既然已经捉住过一次狐狸尾巴,我就不信捉不住第二次。好歹咱们已经有了头绪,那就干脆把网撒大一点,在寻着狐骚味儿追下去便是。”
“溪儿打算怎么追?”
“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嗤……溪儿果然与为夫乃天生一对!”九千岁垂眸一笑,待重新扬眸之时,那眼底的深情与宠溺,瞬间将林若溪看呆,“那就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吧!”
……
花伟杰的腿脚虽不灵便,但白瑾瑜的药却十分神奇,没过多久,白瑾瑜便将管事嬷嬷带来了。
大约来的路上花伟杰已经叮嘱过管事嬷嬷,所以管事嬷嬷虽然惊恐,却不惊讶,给九千岁和林若溪行了个礼,管事嬷嬷便壮着胆子上前查验尸体。
将尸体全身翻看了个遍,管事嬷嬷才道:“启禀太子殿下、九千岁、端王妃,这确实是凤华宫的一名三等宫女,名唤喜儿……”
管事嬷嬷的话尚未说完,便被九千岁冷冽的声音打断了:“明明就是个短命的倒霉鬼,偏偏要叫什么喜儿?依本座之见,更名为苦儿吧!”
管事嬷嬷愣了愣,猛地反应过来这喜儿的名字冲撞了端王妃的名讳,吓得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老奴罪该万死,老奴罪该万死,请九千岁恕罪……”
林若溪不满地斜睨九千岁一眼,直到九千岁乖乖地闭上嘴背过身去,她才将管事嬷嬷扶起来,柔声问:“嬷嬷?您可确定,她就是喜儿无误?”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显然林若溪的怀柔政策更管用,管事嬷嬷顿觉受宠若惊:“无误无误,她就是喜……苦儿。当初苦儿进宫,还是老奴给她验的身,她大腿上的两颗黑痣,只有老奴见过。”
“嗯,那就好!”林若溪笑眯眯的:“那您知不知道她为何会死在这里?”
“老奴也不清楚,她并非皇后娘娘派来伺候太子妃的,平日只在凤华宫中负责洒扫和打更。唉!也不知哪个挨千刀的,居然会杀了她,又掳走太子妃那样的好人。”
一个负责洒扫和打更的三等宫女?那就没错了,定是撞见了什么,被随手抓来当替死鬼的。心知管事嬷嬷如此说是花伟杰的功劳,林若溪索性顺着她的话题说:“是啊!也不知太子妃得罪过什么人,才会被仇家掳走。大约这苦儿瞧见了凶手的模样,所以被杀人灭口了。”
“仇家?”管事嬷嬷一怔,继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