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之人换成别人,你可会觉察不出?”
林若溪:“……”
见林若溪被自己说愣住,白瑾瑜又道:“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试探龙宗主夫人的真假,是不可行的。”
“我……”迟疑一下,林若溪问:“师兄?你有没有觉得这位宗主夫人很奇怪?”
“你指哪方面?幕篱吗?”
“当然!谁会天天戴着幕篱,连在屋子里都不取下来啊?我……”
“龙宗主夫人怕见光,你不知道?”
“怕见光?”腾地站起来,这次林若溪是真的愣住了。
半响,她才黑着脸怒道:“妈蛋!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个?”
“因为你从来没有问过!”将林若溪摁坐下去,白瑾瑜道:“逍遥派防备甚严,具体情况我不是太清楚。但我的情报组织曾上报,当年欣妃和九千岁惨遭变故,龙宗主夫人受到刺激患上一种怪病,怕见光,也怕看见血腥,她的心疾,也是从那时候得上的。”
“你的意思是,这位龙宗主夫人,是真的?”
“我不确定!”
“嗯?”
“正如你所说,她很奇怪。这种奇怪不是指她的言行举止,其实,以她的身份,这么多年,又被龙宗主保护得甚好,在逍遥派跟太后似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格乖张狂妄自大很正常。而心脏不好的人,脾气大多比较暴躁、易怒,所以她动辄冷嘲热讽、与人抬杠,都不是疑点。”
“那你觉得什么是疑点?”
“这方面师妹最为擅长,怎么反倒问我?”
四目相对,但见白瑾瑜眸中有着淡淡的戏谑,林若溪终于缴械投降,乖乖认输。
“好吧!我承认,我怀疑宗主夫人的身份,幕篱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觉得太完美了。她那日高调来到花都,明明在金銮殿上被我的下马威搞得颜面扫地,却还是不知收敛,又在寝殿门口弄了那么大一堆侍卫保护,以此来暗暗向我挑衅示威。可她偏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把自己闷在寝殿里,跟谁都不来往,安份得几乎让人总是忽略。
别人都在为云轩和羽灵的婚事忙得脚后跟打头,只有她如此平静、无动于衷。这十几天,倘若云轩和羽灵不来给她请安,她便问也不问,这是一个做母亲的正常反应吗?一个恃宠而骄的女人,一个与我有杀女之仇的女人,她岂会如此沉得住气?如果真的这般沉得住气,她的心疾又从何而来?
师兄?她的破绽实在太明显,自相矛盾的地方也实在太多,就连我的丫鬟、宫女都瞧得出来。所谓公开的秘密就不是秘密,破绽明显到人尽皆知,那就会成为一种惯性思维。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被宠坏已久的贵族女子,目空一切,又审时度势;适应大宅门里的生活,喜欢勾心斗角,却又是个草包。
这样一个女子,即便花花肠子再多,再不服气,她也只是蹦跶两下,其实翻不出什么大浪,实在容易被我这么傲娇的人忽略,觉得她不配当我的敌人。也很容易让我觉得她孩子心性,不同她计较。嗤……只是……”林若溪话音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