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只怕一下子就被叶忠老将军把肩膀抓脱臼了。
心知自己犯了外祖的忌讳,不敢多说,花世子老老实实爬上铁凳,跪下。
这铁凳造得极为刁钻,说是铁凳,其实相当于两根铁条,人跪久了,摇摇晃晃不说,那两根细细的铁条像刀子一般割在皮肉伤,外面不给你割伤,内里却少不得伤筋动骨。
花世子体格高大,跪在这么两根小铁条上,感觉自己跟只架在柳条上烘烤的大骆驼似的,难受得不得了。偏偏他一身功夫怎么都使不出来,一张俊脸没几分钟就憋紫了,像个小媳妇般,委屈得不要不要的。
“外祖?”强挤出讨好的笑,他小心翼翼道:“您不是让我一个半时辰后去接小雪姑娘吗?我这跪上一个半时辰,腿就废了,还如何……”
“废了刚好,本帅亲自将小雪请来,帮你医治。那般,你就消停了。”
艾玛!这是亲外祖吗?
看样子,真的把老头儿气得不轻。
苦着脸,花世子道:“那个……外祖?您想想办法,帮我把‘锁魂’要回来……”
话还没说完,“砰”地一声,叶忠老将军把茶杯砸了。
大约气狠了,他随手操了根门闩冲过来,摁住花世子的头,强迫花世子撅起屁股,挥手就是一通猛抽。
“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夫?人家若溪丫头的孩子都开始忧国忧民了,你还在那里觊觎别人,你倒是丢人不丢人?小雪乃是千载难逢的好姑娘,多少人都红着眼想娶了她?之前老夫瞧你又是抱人家又是亲人家,还当你开窍对她上了心。搞了半天,你只把她当做跟雨泽争强好胜的彩头。你当真给老夫长脸了,堂堂寒城主帅,跟个神医山名不见经传的小徒弟怄气,老夫都替你丢人,更替小雪不值。”
“我没想跟雨泽争强好胜……”
“那你为何要挑唆小雪跟你去牛庄?你以前就看光她、摸过她,现如今,你亲了人家,抱了人家,坏了人家青梅竹马的姻缘,还把别人的护身符夺过来,你却告诉老夫你不想要她?你当你是老夫的孙儿,是梁王的儿子,就可以这般胡作非为欺负人吗?今日,老夫若不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便是枉为人尊!”
叶忠老将军可不是只动嘴皮子功夫,哪怕花世子早已长大成人,在他眼里,也只是个小毛孩子。所以,他手里的门闩抡得跟烧火棍子似的,哪怕花世子内力再雄厚,也痛得如杀猪般不停惨叫。
一老一少正在较劲儿,帐帘却被人掀开,风一般卷进来两个人。
“阿爹?枫儿将‘锁魂’送给小雪了?”
“阿爹?是不是该去郡主府向三夫人提亲了?”
梁王和叶婉清话说出口,才发现儿子正被老爹摁在铁凳上打屁股,俩人面面相觑。
叶婉清是女子,到底心软一些,眼看花世子痛得脑门上都是冷汗,便知打得着实不轻。赶紧上前阻止:“阿爹?怎么回事?副将说,枫儿和小雪缘定三生,俩人要一起去牛庄赈灾,那么好的姻缘,您为何打他?”
“你们来得刚好!”随手把门闩递给叶婉清,叶忠老将军铁青着脸道:“趁早打死这个追蜂逐蝶的浪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