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旁听一下,也不成?”
花世子心里的确有想法,但他说不过小雪。
偏偏小雪的性子和林若溪相似产生出来的气场却不尽相同,溪儿强悍、凌厉,尤其是在自己朋友面前,她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屑于伪装,特别容易激发花世子的征服浴。所以,若是辩论,即便已经心服口服,花世子也会找些歪理跟溪儿较劲儿。
可遇到小雪,她软绵绵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执拗,绵里藏针、深而不露,越是这般,越是让花世子感到不知从何下手。仿佛继续争执是在强词夺理,欺负小雪。可不争执,他又觉得憋屈。
以前觉得小雪就是溪儿的影子,可是今日用心去品味小雪,花世子才发现,小雪和溪儿,当真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好在小雪和溪儿一样爽朗直率,心无旁骛,花世子默了默,低声道:“雪儿?你知道我对你不像对溪儿那么理所应当。和溪儿在一起,我总一门心思想得到她,毫无顾虑。但和你在一起,我总感到你又小又嫩,时时刻刻都怕自己伤害你、欺负你。你故意用这样的话来偷换概念,是不是在欺负我?”
“我……欺负你?”小雪简直哭笑不得。
到底谁欺负谁啊?
不过,早知道以理服人能让花世子这么憋屈,她何苦跟他大眼瞪小眼?
拍拍花世子的肩膀,小雪道:“罢了,甭管谁欺负谁,横竖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这样吧!你便将我当做大姐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只旁听就是。”
人家女孩子,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若还掖着藏着,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理了下思路,花世子道:“你的解释很有道理,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反驳你。但我心里有个疙瘩过不去,总觉得这是个可疑点。”
“什么疙瘩?”
“雪儿你想,这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怕如你所说,她好不容易在这里找到了丈夫,为何不点灯?我奇怪的是,她难道不知自己没日没夜地找人,需要准备火烛吗?我们送小六和小慧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可是,方才我们在养殖场门口同里正说了一炷香功夫的话,才听见这女子的呼救声。说明她当时刚刚找到自己丈夫的尸体,这么黑灯瞎火的,她是如何辨认无头男尸的?难道她在黑暗中随手摸摸尸体的脚,就知道这是自己丈夫?”
小雪心念一动:“所以呢?”
“所以。”咽了口口水,花世子道:“我怀疑,这个女人就是凶手,是她杀死了自己丈夫。然后,今晚专门用酒缸将丈夫运到此处抛尸,再贼喊捉贼。”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这和医者杀人容不容易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花世子一下子急了:“你想想小雪,男人死了都三四日了,尸体腐烂,但酒香味却不曾完全散发。而尸体又和酒坛混在一起,很显然是被酒坛运来的。那么,若不是这女子在尸体上动了什么手脚,尸体如何会腐烂得这么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