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是梦风没有想到的。
他想过对方一出来,就会在南渊子的告状下对他兴师问罪,对他出手。
为此,他做好了出手灭杀这紫衣老者虚影的准备,也做好了不敌对方随时逃离的准备。可却没做好,面对眼前这种情况的准备。
“小友,老夫知道叫你就这么放过渊儿,有些强人所难。因此,老夫愿意用此物,来换取渊儿一命。还请小友能够答应!”见梦风没有说话,紫衣老者只以为是前者觉得就这么轻易放过南渊子,有些不甘愿。
毕竟在经过这样的争斗,最后打到这一地步,眼看就能将对手击杀。相信没有谁,此刻会愿意轻易放过对手。
因此,紫衣老者当即便是从他虚幻的袖袍间,拿出了一块镶嵌紫边的圆形令牌,递向了梦风。
梦风伸手制止了圆形令牌飞向他。
面对这奇怪的南渊子之师,他可不敢有半点怠慢。
强行用印之气,将圆形令牌定格在了半空之中,梦风的目光,也是在其上打量起来。
令牌很普通,除却镶嵌着用料不俗的紫边和令牌正中,刻着的三道手指粗细的紫痕外,便没有其他出奇之处。
“这是?”
看着这紫边令牌,梦风疑惑的看向了紫衣老者。
只见其微微一笑,道:“小友,这是老夫前段时日,本想做给渊儿的护体令牌。上面的三道紫痕,封印着老夫的三道攻击。将其催动后,便可以释放出了一道老夫的攻击。总共可以释放三次。若使用得当,相信为小友化解三次危机应该不难。”
“师傅,您怎么能将您的令牌给他!”
闻言,梦风还没开口,不远处的南渊子,却是忍不住先一步的开口道。脸上的表情,满是急躁之色。
身为紫衣老者之徒,南渊子自然清楚知道他师尊在古宗圈子内的地位。眼前这令牌,看似只是一道能发起三道紫衣老者攻击的令牌。实则,却也代表着紫衣老者的身份。
意思就是,拥有这块令牌,梦风完全能够在古宗圈子内狐假虎威,扯上紫衣老者的虎皮。诚如此刻紫衣老者所说,这化解三次危险,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整个古宗圈子内,纵使是那些顶尖古宗势力的强者,在看到梦风用这块令牌后,也会愿意卖紫衣老者一个面子的。
这就好比一块免死金牌,在古宗圈子内,完全能够护住梦风三次不死。
正因此,在见到紫衣老者,竟然要将这块本来要给他的免死金牌,交给梦风。这如何能不让南渊子急躁?这东西,他可是想紫衣老者求了好久的。
眼下紫衣老者终于有时间肯为他做一个,却要白白给到他的仇敌,梦风手里,南渊子岂能愿意?
紫衣老者闻言,只是淡淡的瞥了南渊子一眼,语气淡漠道:“这是为你买命的东西。在古宗决斗场这种地方,争斗输了,那就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
深知紫衣老者性格的南渊子,明白前者既然这么说了,是不可能改变主意了。一时间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不知小友意下如何?”见到南渊子不再吱声,紫衣老者这才再度看向梦风,笑着问道。
闻言,梦风看了眼满面笑容的紫衣老者,沉吟了小会后,便是点头道:“好。”
虽然不知道紫衣老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有底气说出能为他化解三次危机,足以见得前者之不凡。粗略估计,这紫衣老者的实力,至少也是一位达到帝境三重境的存在。甚至有可能是一位大帝级别的恐怖强者。
这样一位强者,在他面前,为南渊子向他鞠躬赔罪,并且还拿出眼前这样一块,蕴含着其三次攻击,有底气能为梦风解除三次危机的令牌。
这种种,已经算是给足了梦风的面子。
此刻,梦风若是还纠缠着要杀南渊子,那就是真的不讲情面,要与南渊子师徒结为仇敌。紫衣老者,断然也不会放任南渊子被他斩杀。
尽管没有交手,可从眼前这紫衣老者虚影出现后,梦风就感觉到四下那压抑的气息,便能看出前者这一道虚影的实力。
真打起来,梦风不见得是对手。
与其如此,那自然不如暂且饶过南渊子一命,也算与这紫衣老者结个善缘。下一次,若是南渊子再找上他的麻烦。那梦风就完全有理由将其击杀了。
“多谢小友!此事,算老夫欠小友一个人情,小友日后出了古宗决斗场,若遇到什么麻烦,可尽管来紫玄山找老夫!”得到梦风的答允,紫衣老者顿时露出一抹笑容,又是一拱手道。
梦风点了点头,将那块令牌收走后,看了南渊子二人一眼,便是转身离开了此地。
“师傅,您都已经将那令牌给他了。怎么还要欠他一个人情?”梦风一走,南渊子立即便是迫不及待的对着紫衣老者说道。
在南渊子看来,他的师尊可是一位旷世强者。在古宗圈子内,不知有多人,希望得到紫衣老者一个人情。可眼下倒好,梦风就这么轻易的得到那令牌不说,还得到了紫衣老者的一个人情。这未免太过了。
闻言,紫衣老者淡淡的看了南渊子一眼,那目光让后者不禁缩了缩头。
看着南渊子的模样,紫衣老者不禁摇了摇头,微微叹息道:“渊儿,你呀…天赋不错,可这心性,却还需磨炼。你是觉得为师做的,有些太便宜了这小子了是吗?”
“是啊,师傅。以你的实力,纵使眼前这一道灵念凝聚的虚影,要对付那小子应该也是绰绰有余的。为何要对他如此低声下气?”南渊子点了点头,脸上满是不甘道。
明显觉得紫衣老者刚刚对梦风,太过客气了。又不是打不过梦风,要杀后者,对于前者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渊儿啊,你真当这古宗决斗场那么简单?”
紫衣老者看着南渊子,眼角,却是瞥向了虚空间的某处,口中淡淡道。
“额,师傅。您这是什么意思?”南渊子不解的看向紫衣老者。
后者见状,不解再次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的看着南渊子道:“有些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为师只能告诉你,在这里,我不能出手。好了,为师也该走了。这个你拿着疗伤。另外你记着,不要再去招惹刚刚那小子。为师能保你一次,保不了第二次。”
“师傅……”
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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