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关上,这才阻断了他的视线。
两人脚步沉重的走出了医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达所居住的大厦,然后乘坐电梯到了六楼,季母从包里拿出钥匙转动的锁孔,咔擦并应声而开,岑西与季母在玄关处换上了家居拖鞋,他行动略显匆忙的小跑上了楼梯,正当他快到楼梯口处时,季母一个突然的叫唤外加一些疑惑的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道,“薇儿?”
季母走去了卫生间,里面亮着通透的灯光,因为是下午傍晚的时间,从门缝里洒出的些许光线并不是那么的明显,季母没有多想,并快速的滑开了磨砂玻璃门,当看到蜷缩在浴缸里的季薇儿,她想也不想的并走了过去,“季薇儿!”声音带着生气却又沉重。
听到季母的声音,季薇儿把埋在膝盖处的脑袋抬了起来,而季母就在这时不由分说的就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痛心疾首的说道,“薇儿,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安寻,她可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能……能毁了她的手,你知不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弹钢琴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狠心毒辣了!”
然而季薇儿听后没有半分的悔改,反而大声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不能弹琴了嘛,真好,这就是我要的目的!”
她话一落,接着又是一巴掌,季薇儿的右边脸颊已微微肿高,“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季薇儿抬起倔强的眼眸一怔不怔的看着季母,“我就是要毁了她,而我最恨的也就是她的那双手,我恨她,恨她!”
“安寻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恨她……”,季母原本在医院就已哭到干涩的眼睛又再次盈满了泪水。
“都是她,是她抢走了我的一切,从小到大,你最关心的总是她,你何时关心过我……不管我有多么的努力,多么的优秀,你的目光也总是放在她的身上,她有什么好,她学习不好,也没有我优秀,可是……就单单只是她的钢琴弹的比我好,你就偏心向她,不管我做的再多再好,都不及她会弹钢琴”。
“胡说,我哪里没有关心你”,季母厉声道,“是你自己拒绝与我们交流沟通,我跟你爸知道你性子冷,有些孤僻,我们甚至好多次都想跟你好好的谈谈,而你呢,总是冷淡的拒绝,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
“我知道你聪明,也很优秀,你哪次考试得第一名的时候,我跟你爸不是高兴的,而季安寻,她平时做事做不好,考试考不好,我哪次没有说过她,她唯独对钢琴有天分,我这个做妈的自然也是高兴,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女儿,我自问从来没有偏袒过谁!”
“那又如何……”,季薇儿别过了脸,有点不敢再看季母,“我就是讨厌她,就是恨她!”
岑西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双眸死死的看着蹲坐在浴缸里的季薇儿,森冷的,狠厉的,宛如要把她千刀万剐才甘心。
“即便你再怎么讨厌她,她也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怎么能那么狠心的毁了她的手”,季母说着说着,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不是我姐姐,我从来没有当她是姐姐”,季薇儿吼道。
“你……你……真是要气死我才甘心嘛,我什么时候教出了你这么一个嫉妒心强又狠毒的女儿”。
“是……我坏,只有你的宝贝季安寻才是善良的”,季薇儿狠狠的擦了擦眼角,然后突然狠的从浴缸里站了起来,“我毁了你的宝贝女儿,下一秒,我的报应也就来了”。
季母看着季薇儿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面是青一块紫一块,她声音颤抖的指着她的身体问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问我怎么了”,季薇儿笑中带泪,“我被男人强暴了,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践踏着我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干净了,这样你们满意了嘛!”最后,她也再支撑不住了,一直盘旋在眼眶不肯落下的泪水在此刻夺眶而出,而当她看到门口外的岑西时,看到他那张脸上阴沉的带着一丝冷笑,她就想起了那时她对他呼救时,他的无动于衷和不管不顾,想此,她的泪流的更汹涌了。
“什……什么,你……被你人强暴,不……不……不可能的”,季母不敢相信的节节后退,这无疑又是一个噩耗,她不相信,也在心里拒绝接受这个事实,她的一个女儿已经毁了,怎么可以……另一个女儿又怎么可以遭人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