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沈如故无言以对:“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手了?是你抓住我,我只是不想被你抓着而已。”
她的话,虽然平淡,但对于秦夫人来说,字字句句戳心窝子。
秦夫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扬起手就要朝沈如故扇下去。
青慈手里拿着喜绢出来,瞧见这样的场景,脸上的笑再也笑不出来,大声叫道:“四小姐!”
青慈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将秦夫人的手拍开,巴掌这才没有落到沈如故的脸上。
其实,就算青慈不插手这件事,沈如故也不会让秦夫人打到自己。
失态越发严重,秦夫人顿时家怒意滔天,她远远没有想到,一个下人竟然刚如此待她。
她的指甲抠在掌心里,差点就要断裂,她咽不下这口气,上前一手拽住了青慈的头发。
青慈吃痛地嘶声,沈如故哪里能瞧着青慈受委屈,上前正色对秦夫人道:“我的丫头,我会管,秦夫人如此做怕是不好吧。”
说罢,沈如故去掰开秦夫人的手,秦夫人却拽得更紧,沈如故使出大力,将秦夫人猛地推开。
沈如故使出的力道让秦夫人肚子有些疼,秦夫人气得嘴角泛咧咧,大叫:“来人啊,这两个人反了天了。”
秦家的下人虽然惧怕秦夫人,可沈如故是秦家未来的少夫人,秦少对下人极好,可秦少也不是看上去那么好惹的,谁敢轻易上前听秦夫人的指挥呢。
“你们……你们一群吃干饭的,不把我放在眼里是吧……”秦夫人的话还未说完,这时,秦夫人寻常养的哈巴狗大摇大摆地朝秦夫人走过来。
“汪、汪、汪!”狗欢快地围绕着秦夫人叫起来。
秦夫人正在气头上,纵使寻常再喜欢这只狗,也笑不出来。
青慈抬手捂住之前被扯头发的地方,沈如故细细地给青慈瞧着有没有受伤。
突然,哈巴狗惊叫一声,凄惨的声音响彻大厅,沈如故看过去,原来是这只狗被秦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正中肚腹。
秦夫人踹完之后,指桑骂槐地说道:“你不过是只花钱买来的狗,叫你往东你还敢往西,给你好吃好穿好住,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说来说去,你也不过是只狗。”
说完之后,秦夫人依旧不解气,再次抬脚就要朝狗踹过去。
哈巴狗早已没有之前神气的模样,而是可怜兮兮地发出细微的声音,那双眼睛好像在乞求自己的主人脚下留情。
沈如故瞧不下去,尤其是那只狗转而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沈如故叹了一口气,道:“秦夫人,你不必如此,今后我们还是一家人,没必要将关系闹得如此僵。”
“谁跟你一家人。”说着,秦夫人朝沈如故走近,凑到沈如故的耳边,用可怕的语气道,“我是秦府的主人,你永远只是个没有地位传宗接代的生产工具罢了。”
秦夫人说着又大笑起来,嘲讽道:“对了,也不知道秦修远行不行,大夫都说,他没法子传宗接代,秦家就要断后了,报应,都是报应。”
沈如故两眉蹙地很深,她觉得秦夫人的思想有些扭曲,既然秦夫人认为自己是秦府的上等人,又为何巴不得秦家断子绝孙。
秦夫人扯住沈如故的旗袍领子,一字一句道:“秦修远就是一匹看上去温顺实际上血腥的狼,迟早,他弄死你,你也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多少带着恐吓的口气,不过,沈如故没由来地心颤,秦夫人会如此说,自然事出有因。
秦夫人继续道:“就想我那个可怜的儿子一样,你也会是秦修远的盘中餐,他永远吃人不吐骨头,呵,你以为自己找了一个好归宿么,我祝你活在地狱里一辈子。”
沈如故背脊感觉到萧瑟的凉意,尤其是秦夫人说出如此恶毒的话之后,她更是觉得全身发寒。
“秦夫人!”她叫着,往后面退了一大步,险些没有站稳。
等她稳住之后,朝秦夫人看去,却瞧见秦夫人脸上的恨意不减。
秦夫人的恨意根源在秦修远,只是因她是秦修远的妻子,连带着一起恨了,当然,还和秦夫人看她不顺眼有关。
“成婚,呵呵,要是喜事变成丧事,我一定天天给菩萨烧香贡果。”秦夫人眼里闪过杀人的阴暗眸光。
沈如故不由地一颤,她蹙着的细眉始终没有松开过。
听秦夫人的口吻,是否会在成亲的场面上折腾出什么事情来?
沈如故不敢肯定,但她的心很不安,往往如此,不详的预感就会像湖水将人淹没,她近乎感觉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