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果然不简单。”
祁象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吐了出来:“妙不可言啊。”
太玄妙了,反而破解不开。他伸手触摸画纸,感觉到在花生油消失之后,纸质似乎变得润滑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只不过,图画上的文字,也随之着油腻一些消失,也是稀奇。
祁象沉吟,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有些想不明白,看似很普通的纸张,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妙的现象。又或者说,在普通纸张的底下,其实夹杂了其它东西?
虽然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在轻易之间,祁象也不敢再破坏画卷。
“大师,大师……”
在祁象踌躇之时,君不负的声音,传了进来。
“怎么了?”
祁象卷起了画卷,悠悠走了出去。
“大师,那个人……执意要见你。”君不负微微皱眉道:“任由我怎么劝说、吓唬,他还是不肯离开。”
“哦?”
祁象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那随他吧,让他在外面待着,时间久了,他自然会离开。对了,他答应帮你找人了没有?”
“这个倒是答应了,而且已经叫人去找了。”君不负微叹道:“虽然找到人的可能性不大,不过好歹也能够让她知道,我在找她。”
“嗯?”
祁象怔忡,旋即也有几分明白:“你的朋友,和你一样。也是天门中人?”
“是我师妹。”
君不负有几分苦涩之意:“她……身患重疾,觉得自己是累赘,不愿意拖累我们,就独自离开了宗门。流浪于江湖……”
“呃!”
祁象一听,第一反应就是狗血,太狗血了。
“重疾?”
须臾,祁象定了定神,揣测道:“类似癌症之类的,不治之症?”
“差不多。”
君不负黯然:“那是先天性的心脏病。以如今的医学条件,基本上可以判死刑了。我们从小就带她四处寻医,不管是国内,还是欧美最权威的心脏学医生,都找他们诊断过了。”
“但是,这些医生的结论。十分的相似。”
君不负脸色白了几分:“一致认定她活不过十八岁……”
“那她今年……”
祁象心中一动,问道:“她几岁了?”
“二十四,本命年。”君不负神情复杂:“大家才给她举办了生日宴会不久,她就趁机溜了出来,足足有半个月了。”
“所以说,医生的话,不能尽信。”
祁象安慰。却也知道,君不负的师妹之所以至今未死,估计是由于君不负他们,不断地收集各种奇珍灵药,不惜成本地调养吊命,才使得她活到现在。
不过,以灵药吊命,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估计。那个师妹也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歉疚之下,一走了之。
“没错,已经撑过去六年了,肯定还可以再撑下去。天无绝人之路,总有一线生机。”
君不负的目光灼热:“在这里,还要再次感谢大师。你之前炼制的灵丹,真的十分管用。她吃了一颗之后,体质变得强壮不少,所以才有精力偷跑出来。”
“呃……不用谢。”
一瞬间,祁象就懂了,为什么君不负要抢慕青山的令牌。
目的不必多说,肯定十分的明显。说到底,君不负还是没有放弃治疗,只不过他把方向,从现代医学角度,转移到传统的丹药方面。
在传说之中,一些灵丹妙药,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连死人都能够还阳复生,更何况是区区心脏病。
长安丹会,丹师云集,的确是个讨教的好机会。
只不过,他突然把令牌还给慕青山了……
祁象转念一想,就忍不住苦笑,直言不讳道:“你想让我帮忙救治她?”
“……对!”
君不负有几分激动:“还请大师成全。”
“……抱歉。”
祁象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没有那个本事……”
“大师!”
君不负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不是我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祁象坦然道:“心脏病,非常复杂……以我半吊子的炼丹水平,根本没办法搞定。你还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去参加长安丹会吧。”
“那里人多,说不定有哪个丹师,恰好擅长医治这方面的疾病。”
祁象建议道:“你带上一两株珍稀的灵药作为报酬,想必有许多丹师乐意出手相助。”
“……试过了。”
半晌,君不负才幽幽道:“九年,三次。”
“啥?”
祁象一怔。
“九年前开始,我师父参加了三次丹会,每次都是带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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