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阑寻显然是用了内力,那一脚下去,脑浆混杂着血水迸射出来,直接将他裤腿都给浸湿了,甚至还粘上了白色的糊状物,隐约能看到血丝。
沈卿离只平淡地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阑寻疯狂暴虐的眼神和嘴角诡异的笑,他当时并未多想,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况且那群人也是自讨苦吃,如果没有凑上去调戏,甚至还动手动脚的,依照阑寻的性格,大概都懒得搭理他们。
如果说以前沈卿离觉得阑寻就只是个疯子,小巷里见的那一面无疑推翻了他脑海里留存的所有印象,容貌明明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改变,眉眼却越发妖孽,气质也截然不同了。
对方只是稍微靠近些自己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耳朵发烫,紧张得不能自抑,那个轻若羽毛的吻更是让他整张脸都烧红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根本来不及考虑后果,也想不到该说什么话,甚至连对方的视线都不敢对上,沈卿离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那么狼狈的模样,太丢脸了。
但才刚越过那面墙他就已经开始后悔了,脑海里胡思乱想,顿时升起许多个念头。,放在身侧的手也不由收紧,在衣角捏出一片显眼的褶皱。
自己刚刚用的力气好像太大了,应该没有伤到他吧?什么也不说就贸然离开,对方会不会误会成是自己讨厌他?卦上说的有缘人难道就是指阑寻?
沈卿离不由屏住了呼吸,耳朵竖起,表情严肃,认真地听着那头的动静,心里亦是惴惴不安,等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隐约还带着笑意,能轻易就能想象出来他脸上的神情,大抵是慵懒又肆意吧。
沈卿离抿着的唇瓣这才松开了些许,映出几道明显的齿痕,他却毫无感觉,脸上紧绷的神情慢慢放松,嘴角更是勾起了一个无意识的轻笑,眼神迷蒙,里面的情愫温柔到不可思议。
看样子对方应该是没有生气。
至于后来月圆发生的那件事,沈卿离一开始只是单纯担心对方,怕他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磕到碰到。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阑寻最喜与人争斗,性子又有点小任性,不管不顾的,身上难免会出现细小的伤口或者划痕,沈卿离心里就疼得厉害。
自从两人在小巷见过一面后,他心内便有股疯狂涌动的*,明明羞涩得不能自抑,只要对方稍微靠近些就有种想逃的冲动,却十分渴望再见到那个人,就算只是在暗处看着也好。
对他亲密的行为不仅没有半分不适,甚至希望两个人能更亲密一些,融入骨血,最好是这一世,不,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想到对方也许只是性格使然,随心所欲,故意在逗弄着自己玩,日后一样会喜欢上女子,两人穿着大红的嫁衣拜堂成亲,子孙环伺。
沈卿离就恨不得立刻将他绑到身边,或者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那双眼睛,明明只要看着自己就够了,甚至是那张红艳的唇……
这样的想法疯狂又阴暗,跟他以往淡漠的性格完全不符合,弄得沈卿离心内很是矛盾和困惑,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又或者练功走火入魔了?
直到月圆那晚,在顾安爵的有意诱惑下,自己终于忍受不住,凭着本能将他压在身下,两人彻底融为一体时,沈卿离这才明白为什么有人要将男女之事称作极乐或者云霄,那种感觉,比做任何事情都要来得美妙。
直到现在,沈卿离还清晰地记得对方那双水雾迷蒙的眸子,眼尾染着深红,瞳孔亦是被水汽浸湿,湿漉漉的模样,像是只无害的幼兽,心内顿时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的珍宝都捧到他面前。
细长的睫毛擦着脸颊拂过,有些微微的痒,更多的却是从内心深处涌起的满足感,真好,这个人总算是属于自己的了,既然主动招惹了自己,就别想再放手。
“好,我嫁。”沈卿离眼底的猩红一闪而逝,又很快恢复成之前那副羞涩模样,圆润的耳垂也依旧红得透亮,面上看着平静,脑海里却不断回忆起那晚的蚀骨欢爱。
两人先是在床上做了两次,清理时被顾安爵一缠,沈卿离心内尚未完全消褪的*又立刻升腾起来,硬物也蓄势待发,直接借着之前残余的浊液冲撞进去,用了背入势。
两个大男人就那么挤在狭窄的浴桶里,原本接近满的水只剩下三分之一不到,地面上已经积了大滩水渍,连毯子都被弄得*的,还不断有水花被激烈的动作撞得飞溅出来。
肌肤相贴,热度源源不断地从紧紧连接的那处传来,嘴唇也胶合在一起,变换了各种姿势热吻,舌尖缠绕,互相交换着津液,暧昧的水渍声不断响起,夹杂着甜腻的□□以及一声声粗喘和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