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唯有用骠骑将军府一百多口人的人命,威胁郭原了。
可是,看见武剑英那一脸凝重的脸色,承孝帝眉心一拧,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武爱卿,可有将郭家的人拿下?”
武剑英跪在殿上,回禀:“微臣办事不利。”
承孝帝语气急促:“怎么回事?”
武剑英道:“微臣领军前去骠骑大将军府,骠骑大将军府已经是人去楼空,微臣已经下令,全城戒严,搜查骠骑将军府的家眷,只怕......”
接下来的话,武剑英没有明说。
他知道,承孝帝明白。
郭原既然是有预谋的造反,自然会提前安排自己的家眷,只怕,郭家的家眷如今已不在玉临城中。
承孝帝气得握拳,用力捶了捶身下的龙椅,咬牙切齿的吩咐武剑英:“武剑英,给朕城里城外的搜,朕就不相信,郭原的家眷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逃出大风王朝。”
“微臣领命。”
等武剑英领命退下去,承孝帝那两道森寒的目光,又锁在了太子凤骅的身上。
“骅儿,你可知道,郭原的家眷藏匿何处?”
凤骅战战兢兢应付着:“父皇,儿臣不知,舅舅他敢造反,自然已经抛弃了儿臣跟母后,又岂会将这些事告诉儿臣,告诉母后。”
承孝帝知道,自己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不再问了。
“这段时间,骅儿,你就不要到处走动了,好好待在你的太子府。”
这样的吩咐,等于是软禁。
凤骅心有不悦,在这金銮殿上却不敢说什么:“是,父皇。”
只是,他回答的时候,双手已经在袖下紧拽成了拳头。
这一切,都是父皇你逼迫儿臣的,就别怪儿臣不孝了。
散朝之后,承孝帝吩咐李大年前去郭后的太和宫传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郭氏多年来掌管后宫,甚是操劳辛苦,朕闻之,甚怜,自即日起,收回凤玺,交由贵妃秦氏暂时掌管后宫,着令皇后郭氏于太和宫修养,钦此。
李大年照着圣旨上所写,念完。
“皇后娘娘,请接旨吧。”
郭后跪在地上,身子一软,双手紧紧掐着手心,眸子里藏着不甘。
总有一天,她要再将那凤玺给夺回来。
“臣妾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剑英领兵去捉拿郭原的家眷,大军搜城,一天一夜,却连骠骑将军府的一名仆人都未抓到,那一百多口人,就好似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下朝之后,承孝帝回到御书房,也是坐立不安。
李大年见他坐立不安,将一盏参茶递上去,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皇上,可要去贵妃娘娘那里坐坐?”
如今,齐王凤铮上了战场,秦贵妃那边,是需要去安抚。
承孝帝端起参茶来,抿了一口,放下道:“摆驾,太辰宫。”
“是,陛下。”
李大年去安排了一番,片刻后,承孝帝乘坐的龙辇,在太辰宫外停下。
“皇上驾到。”
李大年的高呼声,传入秦贵妃的寝殿之后。
此刻,秦贵妃正半躺在贵妃榻上,神色陶醉。
她这是刚刚服用过逍遥丸的样子,模样有些飘飘欲仙。
掌事宫女听到李大年的呼声,急忙提醒她:“娘娘,皇上来看您了。”
秦贵妃这才从那飘飘欲仙中回过神来,吩咐掌事宫女为她整理一下仪容,出去迎接承孝帝。
“臣妾恭迎陛下。”
承孝帝走去将她搀扶起,瞧她气色不错:“近来,爱妃的头疼症可好些了?”
秦贵妃道:“臣妾服用了永和公主开的药,这头疼症倒是不尝尝发作了,但是却犯困得厉害,兴许,是药力的作用吧。”
那头疼之症是将秦贵妃给折磨怕了,如今,头不怎么痛了,她便没有怀疑楚蘅那逍遥丸有问题,反而以为那是药力的作用。
承孝帝听闻,倍感欣慰,牵着秦贵妃的手,朝她的寝殿走去。
“如今,能陪朕说说话的,也唯有你了。”
秦贵妃执掌着凤玺,不是皇后,却等于是皇后。
“皇上想让臣妾陪着说话,随时到太辰宫来便是,对了,皇上,再有五日,便是您的寿辰了。”
郭原造反,朝野大乱,承孝帝哪有心情过寿辰。
秦贵妃听他重重叹气,提醒道:“皇上,您的寿辰,不能不办,那月皇留在晓月城,便是为了给皇上您祝寿,怕是楚皇也会派人为皇上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