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熠一见姐姐和焕大哥都走了,把手中正给母亲扇扇的一把长满叶子的杨树枝子往地上一扔,说声“我也走了”便撒欢儿地喊着“姐姐大哥”追了过去。
这天,顾明月一直给顾焕讲到天色漆黑。
顾明月画出一个图,顾焕便就看不明白的地方连连发问。
顾明月尽量详细地把爸爸曾经讲给她听的东西再转告给顾焕。
顾焕的双目中再次焕发出异彩,若非大伯母过来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拉回家,他大有一直和堂妹讨论下去的趋势。
顾焕走后,顾氏忙叫自家女儿过去吃饭,饭桌上好奇问道:“你给你大哥说什么呢,听得他那么入神。”
顾明月并没有瞒着父母的必要,便道:“是我梦里的时候,爸爸告诉我的一些汲水机械知识。”
顾氏和顾攀对视一眼,说道:“说是说,可别跟你大哥说是哪里知道的。爹娘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这离奇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顾明月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顾焕就抱着一个梳妆盒子敲开了顾家大门。
“翩翩,这是最好的一个梳妆盒子,本来打算给你梨梨姐的,现在送给你。”顾焕一进门就道,“昨天咱们还有两张图没有说,说过的我还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你再给我讲讲。”
顾明月见着顾焕发黑的眼圈,惊讶道:“大哥,你一夜没睡?”
顾焕摆摆手道:“睡不着,来我问问你,这个…”
顾焕问得很细,顾明月勉勉强强都能回答出来。
她看着凝眉思索的堂哥,深觉遗憾,如果他能亲自跟着爸爸学习,肯定成就匪浅。
一大早上很快又在一问一答中过去。
顾焕还没觉得说多少东西,堂弟就哒哒地跑过来喊他们去吃饭。
顾焕便把几张图纸折起放在怀里,说道:“吃过饭我再来。”
顾明月好笑道:“焕大哥,你就在我家吃吧,吃完之后我们继续说,尽快说完,免得你觉也睡不好。”
顾焕便点头道:“就听堂妹的。”
吃完早饭,顾氏就去下地了,顾攀在家中做些喂鸡喂鸭的杂活。
顾熠跟着焕大哥和姐姐一起回到房里,准备旁听一会儿,然后发现,自己对这些东西还是不感兴趣,想了想就回自己房间去背书。
等他背完两篇内容,到这边一看,姐姐和焕大哥竟然还在指着一张纸说话。
顾熠不满地皱了皱眉。
顾攀见儿子扒在闺女门口也不进去,便问道:“熠儿,你那是干什么呢?”
顾熠转过身,叹口气道:“我本来想带姐姐去捉鱼玩呢,可是她和焕大哥一直在说话。”
“他们在说正事”,顾攀说道:“你先和阳子他们一起去玩,等他们说完再来喊你姐姐。”
顾熠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顾熠拿着鱼篓鱼兜去找小伙伴们,希望今天能够再捉到一条小金鱼。
顾攀把家中的杂活做好,透过房门口看到闺女和侄子还在说得热闹,摇摇头便出门借了辆牛车,回来在院子里跟闺女交代一声,就赶着牛车往镇子里去。
他去镇里也不就是为给闺女买个小鱼缸,家里的地都是他大哥大嫂和族长帮着浇的,今天就能浇好,他怎么着也得整两盘像样的菜。
再者,顾攀也觉得他闺女的话有道理,家里的围墙年头够久了,修葺一下总是好的。他今天到镇上,正好也可找找瓦匠。
顶着热辣的太阳一路到镇里,顾攀拿着草帽不停地往脸上扇风,那汗珠子还是不停地往下砸。
现在也才是四月半头,天就热成这个样子,不会真像他家翩翩瞎说的那一句,今年可能有旱灾吧?
顾攀前天吃饭的时候听女儿这么说一句,当时是不相信的。因为往年这个时候,那也是降雨极少,家家户户都为浇地操心。
可今年,似乎比往年要热的狠。
顾攀想到这种可能,心情就有些沉重,一遇灾荒,不管朝廷怎么派官下来赈灾,总是会死些人的。
他走到镇里吃食店铺最为密集的一道街,在肉铺子称五斤生猪肉,又去熟食店要了几斤猪耳朵和一只糟鹅,去双喜楼点了四盘菜让他们先做着,把牛车交给小二让他帮忙喂些饲料,顾攀才去另外一条街上去给女儿买鱼缸。
看到卖鱼缸的地方还有几条锦鲤卖,顾攀问了问价钱,听说一条要五钱银子,就皱了皱眉。
好家伙一条鱼要比他买这许多菜贵了。
可是又想到自己闺女昨天看到那条金鱼时欢喜的模样,顾攀便咬咬牙,跟摊主要了一条。
鱼儿鸟儿这些小物件儿,如果不给它弄个伴儿,恐怕活不长久。
顾攀可不相信自家儿子能再捉一条金鱼回来。
摊主见顾攀买了锦鲤,鱼缸就直接做添头送了。
顾攀常在镇上走和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谢过摊主跟他闲聊两句就捧着鱼缸去双喜楼拿菜。
顾攀还没到双喜楼,迎面便瞧见从对面街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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