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一片无言的尴尬。
左边看看右边瞅瞅,疑似秦钺的明家大少眀冶、泪眼朦胧眼射飞刀的谢西楼以及全世界都无法阻止劳资带尤悠一起基佬的罗米尔*卡奇亚三方鼎立,尤悠觉得,这个场面颇为似曾相识。明明这情况并不是她的错,但在三双眼睛的犀利瞪视下,她却莫名地心虚了。
不管怎样,先走为妙。
“悠悠你又欺负我,我要去告诉阿姨!”
谢西楼一眼看穿了她的企图,率先一步抢她的路。
作为在场唯一的omega,谢西楼的一举一动都是有讲究的。心理暗示的同时,要比其他两只alpha会堵人心口得多。他扯着尤悠的上衣领子,从眼神到动作都透露出一股旁若无人的亲昵与独占感,直看得另外两个心头火上涌:“天天在外面拈花惹草,就会欺负我脾气好!!”
“谁管你啊!”
谢西楼是不好惹,罗米尔更难缠!
他才不管什么先来后到什么ao之分,一把推开谢西楼就将尤悠的人给捞到身边,“悠悠你不要管他,要哭就哭,大不了哭瞎了我给他提供再生眼球!”
尤悠:“……”
论不讲理,罗米尔*卡奇亚从小任性到大,谢西楼连他一根手指头都及不上。
他环着尤悠的肩膀,可怜兮兮:“悠悠啊,人家的飞艇刚才被皇家护卫给射下来了。人家跟飞艇一起坠机,现在浑身都在疼~~”尤悠是他看上的人,这个装模作样的omega给他哪来的滚哪儿去!
死基佬缠人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能随时随地竖起‘闲杂人等挡板’,完全无视周遭除了尤悠以外的所有人。手臂环着尤悠的肩,整个人就暗搓搓往别人身上挂:“尤悠你不在,晚上睡觉,人家一个人睡不着~~”
尤悠:……
睡不着你麻痹!
说罢,罗贱人还特别讨厌,挑衅意味十足地瞥了眼现在唯一的o。
谢西楼当下眼眶就红了。
如今分外见不得omega眼泪的尤悠,条件反射地赏了死基佬一侧肘。抬眼一瞄见谢西楼那快要决堤的泪水,浑身就像浑身长虱子一样不得劲。
她忍了忍,黑着脸将罗米尔给撕了下来。
谢西楼的眼眶还是红的,蓄满了泪水。尤悠满头黑线,其实要她哄人是轻而易举的,但哄与不哄得稍微斟酌一番。
事实上,尤悠隐隐有种感觉:或许,原主是喜欢谢西楼的。否则谢西楼的说来就来眼泪不会对她百试不爽,否则不论尤妈再怎么凑合她跟谢西楼,原主也不会一声不吭默认。所以,既然占了原主的身躯,那她就不会碰原主喜欢的人……
……好吧,说这么多,说的好像她有节操一样。
她说实话,唔,就是不喜欢谢西楼……
不过,罗米尔这死基佬,说的好像别人天天陪他睡一样!
“二位闹了这么久,是不是该明某说话了?”秦钺(眀冶)一言不发的看着三人的互动,心里像是踹翻了醋筒,从心地蔓延上来的酸涩苦的他戾气暴涨。
狭长的眸子眼底,缓缓晕开了血雾,掩藏着深沉的煞气。
一阵阴风刮过,罗米尔谢西楼厮杀的眼神均是一顿,皱着眉,同时回头去看立在一边沉默许久的明家大少。
秦钺单手插兜,似笑非笑:“怎么?我不能说话?”
“明家大少贵人事忙,什么时候跟我家悠悠这么好了?”谢西楼冷笑,他清楚地记得这人之前看尤悠的眼神犹如一个废物。
既然看不上人,现在还来装什么亲切?可笑!
“明某怎么想,其实与先生你并没什么关系。”
秦钺其实根本没听清谢西楼的嘲讽,睇了一眼他就转开了视线。
事实上,久居高位的人,我行我素的程度完全不下两外两个。秦钺不管别人怎样想,只做该做的事:“而且,两位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姿态很难看?当众拉拉扯扯期期艾艾,真是可笑之极。”
谢西楼被噎得脸一黑,手下意识摸上了腰间藏着的蛇鞭。
“我就爱拉拉扯扯期期艾艾你管得着吗!”罗米尔也听见了。
可他会顾忌姿态可不可笑?呵呵!当众宣布自己是基佬的事儿他都干得出来,还怕这点不痛不痒的嘲讽?
“瞧你那眼睛里射出来的嫉妒火星子,道貌岸然地给谁看啊切!另外,你才可笑!”
他这带着贱味儿的嗓音一出,简直是要将人心给揭露得赤/裸彻底了。热血上涌的谢西楼,也被他当头浇了一桶冰水断了挥鞭笞人的冲动。
回神来的谢西楼惊出一身冷汗,不着痕迹地瞥了瞥眼装傻的尤悠,悄悄蜷起手指揣回了兜里。
“呵~”秦钺冷笑,“男人的嘴上争执有意思?”
转头就不愿理他:“尤小姐,明某这里有些不方便公开的话,想与你借一步说。比如……聂家聂瑜。”
聂瑜??谁?
隐在罗米尔身后的尤悠眼一闪,突然忆起系统那个莫名其妙的提示,想到这儿心凉了下:“聂瑜,聂……聂琛?”
秦钺缓缓勾了唇,点头。
尤悠眉心微微一皱,垂着眼帘推开了身边的罗谢两人。
半晌,抬起眸子,眼神犀利又明亮:“确实需要单独谈一谈。西楼你去我妈那里,这里往来的人少不太.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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