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国事繁忙,怎的老臣都没有收到消息,皇上便已微服西下了?若是提前告之,老臣也好准备准备迎接啊,洛阳离得皇城那样远,若是这一路上出了什么茬错,老臣就算是赔上整个秦府上下也难以恕罪啊。”
以前若是有什么寿宴或者什么,得到皇上重视的,一般圣上恩赐的东西便会在当天下来,所以这次的七十大寿,秦远是做梦也没有想过赫连炫会圣驾亲临的,更加不会想到,传闻当中最不得圣上宠爱的皇后娘娘此次也会随同一起过来。
不过,说不高兴,说不自豪那都是假的,毕竟是国主国母亲临啊,区区一介臣子能得如此圣恩,这以后在同僚面前腰都挺得直些,但是这也得亏了一路上平安到达,不然像这样悄无声息的,若是一不小心走露了风声,让有心的人知道了,趁着此机会做了些什么,虽然不是他的意愿,但到时候,他,甚至是整个秦家上下,估计都会难辞其咎。
好在,上苍保佑。
“老夫人七十大寿,皇后一直在朕耳边念叨,未曾承欢膝下,自觉不孝,想要趁着这次老夫人七十大寿之际回来看望,尽尽孝心,朕向来注重孝道,皇后又是百般恳求,自是无法拒绝。”相对于秦远一脸的严肃和一副大为后怕的样子,赫连炫倒是要显得轻松随意上许多,好似他们担心害怕的人不是他,而是别人一样,那语气煞是随意。
然而赫连炫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几乎都是这才想起来,随着赫连炫一同来的还有项菲仪。
所有的人,包括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刻意的忽略项菲仪的秦远和秦老夫人在听到赫连炫的这句话的时候,都将目光落到了坐在赫连炫身则的项菲仪身上。
黝黑的皮肤,难得一见,完全可以称之为‘庞大’的体积,因为肥胖而几乎被堆到一起的五官毫无美感可言,外形上,此时的项菲仪和那些传言毫无两样。
可是从神态上看去,她神色淡然,就算是这么多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也没有露出半丝怯懦或者扭捏不适之态,更加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半丝自卑,背脊挺得直直的,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语不发,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一国之母的威言之气,仿偌她并不丑陋,并不渺小,甚至,他们在她面前相衬之下,反倒像是那蝼蚁一般卑微,而她,是如此的高高在上。
这样的项菲仪让人由心底里惊愕。
这位皇后娘娘,真的是传说中那个痴傻儒弱,人尽可欺的皇后娘娘?为何这神态之中尽是有如此威言之色?
人们的心底第一次在面对着项菲仪这难寻其二的体积和面貌的时候,心里产生了不确定的想法。
相貌虽然如传言中的无二,可是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实在相差得太远了。
“皇后,未来时你经常在朕耳边念叨,怎么今日到了秦将军府上了,却是突然之间沉默了?”看着项菲仪完全不受那些目光的影响,赫连炫眼底的神色幽沉一分,脸上的笑容却是未变,看着项菲仪,那说话的语气更是越加的温柔。
给在场的所有人一种错觉——传言当中的的无盐皇后不但不得皇上宠爱,而且还让皇上十分厌恶,实则不然,皇上十分宠爱无盐皇后,甚至是只是无盐皇后心中小小的所愿,他便是冒着寒冬圣驾亲临洛阳,只为了给皇后娘娘的外祖母贺寿,与皇后娘娘略尽孝心。
一下子,那些曾经看不起项菲仪,甚至对她有过毫不遮掩的鄙夷的一些官员们,此时看项菲仪的眼神都变得大不相同了起来。
更甚至是有些官员在心里暗暗的打算着,等这次寿宴过去了,一定要和秦府一家更加的打好关系,就算是项国明那一边都是次要的,毕竟,圣驾陪同亲临的可是秦家这边,而不是项家那边,由此可见一斑,这位皇后娘娘,比起娘家,更加在意的是外婆家这一头。
然而项菲仪看着赫连炫这般姿态,却是在心里狠狠的翻起了白眼。
装!
还真不是一般的会装!
人前这么‘温柔多情,善解人‘衣’’,人后像昨天晚上那样,那幅嘴脸是谁?她可不相信是他的同胞弟弟或者是另外一个只是面貌长得像他的人。
“皇上莫笑话臣妾了。”然而,尽管心里头对赫连炫有诸多鄙夷和不屑,表面上却是装出一副浅笑盈然的样子,眼神温柔带着几分羞涩的看向赫连炫:“臣妾知道皇上你疼爱臣妾,体恤臣妾想念外祖母,想念外祖父,又怕臣妾身子骨弱,不畏严寒陪着臣妾来这洛阳,可是这么多大臣们都在呢,皇上如此直白,让臣妾怎么好意思。”
项菲仪此话一出,赫连炫脸上的笑容瞬间就僵化掉了,看着项菲仪那表情,就好像是活生生的吞了一只苍蝇听去一般难看,那唇角微微抽搐的模样,看得项菲仪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
哼哼,既然人前你要秀恩爱,那本姑娘就好好的配合配合你,气不死你,恶心也要恶心死你。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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