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能看。”见着阁老都已经这么说了,虽然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他,但是有了这么多人做证秦墨也不怕了,生怕阁老激动之余把他的紫毫得弄坏了似的,连声道:“你老要看便好好看,别激动,好好看,仔仔细细的看,只要别把我的笔给弄坏了就成。”
他习的是行书,而紫毫是最适合用来写行书的毛笔,加上这支毛笔是项菲仪亲制的,上头又有她亲刻的诗句,他早就已经喜欢得不行的,都恨不得立马把纸墨拿来试试手了,要是被阁老一不小心弄坏了一星半点的,还不得心疼死他。
一眼看到那笔杆上的两行小诗,阁老的脑海里便浮现了这八个字:工整规范,干净利落。
字字笔画起收有序、笔笔分明、坚实有力,又停而不断、直而不僵、弯而不弱、流畅自然,从字体上看来更是能看出她本性中带着的几分洒脱之态,隐隐流露着大家风范,旁边迎枝开放的梅花更是雪中傲立,独树一枝,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好好好,好笔,好字,好画,好雕功,好心思!”无论是从字,还是从雕功,或者是从画看来,都是足以让人由心而发的感叹之作。
阁老一双混蚀的眼此刻看着项菲仪变得清明无比,那只握着紫毫的手更是因为兴奋和激动而隐隐发抖:“世人的眼都被表像给欺骗了啊,皇后娘娘,好本事。”
“不过是一手楷体字而已,阁老谬赞了。”她淡淡的笑笑道。
“不不不。”然而,阁老闻言却是连连摇头,待再看着项菲仪时,眼里流露着精明和仿佛能把人内心看透的犀利:“老夫可说的不是那些。”
“字是好字,潇洒却内敛,不露锋芒,却暗藏杀机,画是好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心是好心,玲珑剔透,沉稳内敛,七窍玲珑,好时好,坏时坏。”
阁老此话一出,项菲仪微愣,秦远更是眉头一皱,一双眼睛看着项菲仪,那眉宇间满是思索,秦云霄一双眼更是满含赞赏的看着项菲仪。
如今的飞儿,着实有一颗七巧玲珑心。
然,项菲仪与阁老对视了几妙之后,却是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阁老这话说得,实在不像是说本宫,本宫倒是觉得,阁老这话像是在说阁老自已啊。”
“嘿嘿,皇后娘娘说老夫是在说自已,那老夫便是在说自已吧。”嘿嘿一笑,阁老也不介意,反复的看着手中握着的紫毫,那眼里的喜爱之色是那样的明显,看得秦墨心头一跳,趁着阁老愣神之际,连忙伸手一把拿了过来,又快速的躲到了项菲仪身后。
“嘿嘿。”秦墨藏在项菲仪身后,学着阁老那般嘿嘿笑了一声:“既然阁老都已经看得那般仔细了,那秦墨就先把紫毫拿回了。”
“你这臭小子……”也不知道是被秦墨那仿似生怕他把那支笔给拿走了般的语气给气的,还是被秦墨奔走了手里那枝有着上好雕功,有着上好诗句的紫毫给气得,阁老一张脸通红,看得一旁的项菲仪眉眼弯弯。
“老阁啊,你收藏了那么多东西,难不成还惦记着人家小孩子手里那小小的一枝紫毫啊,真是的,看你这生气的样子,要不是是飞儿特意送给秦墨的礼物,勉励他好好读书,老夫我都想可怜可怜你,让小墨送给你得了。”幽幽一声叹息,虽然那嘴上说着同情,说着可怜,可是秦远那双眼里却是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在跟阁老炫耀,在他面前得瑟。
瞧啊瞧啊,我家宝贝外孙女一回来,大大小小的礼物,一个一个的都给我们带了一份,而且还一个个都是她亲自准备亲手雕刻的无价之宝,你个老头子没有吧?没有吧?哈哈。
“哼……”瞧着秦远那一副小人得志般的模样,阁老跟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久,最终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扭过头,一眼对上项菲仪的时候,眼神一转,原本还气愤鄙夷秦远那般老小孩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哀怨起来,那样子就好像是在埋怨项菲仪,你这个丫头可真狠心,这里头人人你都给准备了礼物,就我这个老人家没有,你可真狠心,真狠心。
“呃……”项菲仪看得一阵无语,实在是受不了阁老那种控诉哀怨的目光,她语气带着几分试探的道:“此次因着是外祖母的七十大寿,本宫又是许久未与外公们相面了,便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外公和两位舅舅的印章,两位表姐的发衩,还有小墨的紫毫,都是特意为他们而准备的,本宫这里实在也没有其他由本宫雕刻的好东西,只剩下这么一杖小小的玩意儿,若是阁老不嫌弃,就当是本宫的一份小小的心意,如……呃。”
项菲仪一边说着,一边从内袖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印章来,然而她才刚拿出来,话还没有说完呢,就被阁老生怕她改变主意不给他似的,迫不及待的从她的手里拿走了,好吧,说是拿实在是太好听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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