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那般样子,赫连炫挑了挑眉头,伸手探到夜舞媚额头上时,那里传来的温度不仅让他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
“皇上,臣妾知道错了。”美目缓缓睁开,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赫连炫,夜舞媚一双眼里瞬间溢满泪水,她楚楚可怜的看着赫连炫,那低声细语之间,无不是满满的悔过,无不是细语侬声的柔情乞求。
“知错便好。”他的声音亦是温柔的,只是那双眼底深处的冰冷,却只有他自已清楚。
“皇上,您便原谅臣妾吧……”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握着赫连炫宽厚温暖的大掌,被泪水洗礼的眼珠清澈得如同那最可口的黑葡萄,她的眼里,神情,无一不带着楚楚可怜之色。
“好,朕原谅你。”
轻轻的落下的一句话,却是让夜舞媚在瞬间喜笑颜开。
夜家立功,媚美人长跪承乾宫求帝原谅,以至身患风寒,帝怜,逐,恢复媚美人贵妃之头衔,并在其生病之时,衣不解带伴其左右,乃为天地之动容,可见帝对其之心。
夜舞媚重获龙宠,几乎是在这瞬间便传遍了皇宫,对于其他妃嫔来说,对于白妃来说,夜舞媚能够再次获得龙宠,更甚是在如此之快的时间内恢复四妃之首的媚贵妃头衔乃是众人所完全没有料想到的,然而项菲仪对此,却是早就已经是意料之中。
可是其他人却并不这么觉得,甚至是觉得对于此件事情,好不容易把夜舞媚打压下去,才刚刚得宠的项菲仪应该是气愤难耐,更甚是愤怒难当的。
然而实际上的项菲仪却是该吃吃,该喝喝,该午睡,早睡,还是一样的没落下一样。
“哎呀,你说说啊,这媚妃娘娘可真是有本事啊……”
“呀,怎么的了?媚妃娘娘怎么有本事了?出了什么事了?”
“哎哟喂,你还不知道啊?这媚妃娘娘昨儿个跪在承乾宫外欲求皇上原谅,皇上起初是连见都不愿意见她啊,后来那媚妃娘娘身子娇弱,不敌寒冷晕倒在了那里,皇上当下心疼得哟,又是把媚妃娘娘亲自抱回承乾宫,又是急忙着人请太医,又是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生病的媚妃娘娘,那份情,那份意,若是皇上能如此对我,那我就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呀……”
“原来是这样啊,想必那媚妃娘娘在皇上心中也是不同的,要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心疼呢,连她娘娘身份都恢复了……”
“就是啊就是啊,可怜我们的皇后娘娘,这才刚趁着媚妃娘娘失宠得到皇上的青睐,这眼看着啊,媚妃娘娘又得宠了,只怕是离这失宠的日子不远了哦……”
冷宫门外,前日里以请安的名义来见项菲仪却未曾得能够得见到项菲仪的众美人妃嫔中的两位妃嫔站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的,声音又大又清楚,虽然站在门外没有敲门也没有说要进去,可是见那意思,就是在站在那里说给宫里头的项菲仪听见,好给她添堵的。
“谁在外头喧哗?”
宫内的大监在项菲仪的示意下沉着声喊了一声,那两个妃嫔立马吓得你推搡着我,我推搡着你,连忙不敢再逗留半分,急急的离开了。
“呵,堂堂皇宫之中,何时竟是多了这么多跳梁小丑了。”一声冷笑,项菲仪站在石阶之上,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无声冷笑着道。
然而,她的笑容还未曾展开,却又是耳尖的听得一阵脚步声在宫门外落定。
项菲仪正等着此次又是谁在她门口唯恐她闲得无聊,来跟她讲讲故事呢,却只听到一声喊,打开门,却是赫连炫身边的李长喜。
“这……”李长喜一进宫门,看到站在石阶之上的项菲仪,一脸的错愕:“皇后娘娘,这大冷的天,您怎么在外头站着啊。”
“外头凉爽……”她笑,语气稍微一顿,又接着开口:“加之又有故事听,可比那宫里头要舒服得多。”
“……”项菲仪这一番话听在李长喜的耳朵里,让他一脸莫明其妙之余,不仅又拿眼神多看了项菲仪两眼。
他怎么觉得,这皇后娘娘如今是越来越奇怪了?
“我个的娘娘诶,这么个大冷的天,窝宫里也觉得凉爽啊,您何苦站在这外头遭寒呢……”李长喜误以为项菲仪那句话里头藏着话的话是在说如今这皇上重新宠爱夜舞媚的事,唯恐她老人家一时想不开,再学着夜舞媚的在这外头站个个把两个钟头的,也惹个风寒感冒的出来,连忙又急急到:“何况这眼看着离过年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您若是跟着生了病,那介时这宫里头也着实就不热闹了。”
“您瞧瞧,皇上担心这这天寒地冻的,皇后娘娘您身子骨娇弱,特意派奴才送一些补血活络的补品和一些御寒的衣物过来给您,以免您着凉了……”说着,便招呼着身后站着的那一群小太监们走上前。
后头跟着的六七个小太监手里一人端着一个托盘,听着李长喜的话,项菲仪甚至是连想不用想,都觉得那些东西铁定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可惜,她还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