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是自已听错了,可是在北漠秦飞又喊了一句之后,他的脸色这才变得诡异起来,一双眼睛在项菲仪和北漠秦飞两个人之间来回的打转,很明显的是在思量着一些什么。
而一边的北漠幽储看着眼前的状况,身处高位多年,看了这么久,何况秦云宵他们又将项菲仪和眼前这位帝王的关系跟他们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他不可能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见着赫连炫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北漠幽储极快的收敛好了情绪,暗暗的拍了拍秦然素的肩膀,示意她要坚强一些,最后拥着她一同走向赫连炫。
她就说先前她就觉得北漠这个姓,好像是皇姓来着。
“在街上遇到炙儿,朕只倒道是觉得有些眼熟,却是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却没想到,炙儿竟然是项丞相夫人,哦,不,如今朕该称呼丞相夫人一声素妃才是。”似是无意般的提起,他却刻意的咬重了‘然妃’这两个字,语带着无声的嘲讽,然而他那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让人想发怒却无法。
“本王也未曾想到,本王与本王的王妃此次回来探亲,还会遇上凤啸皇。”北漠幽储年纪上好歹也要大了赫连炫一轮不止,论起腹黑算计,算然也不会比赫连炫差到哪里去,他那里话里藏针,他亦没有给他什么好话听。
“呵呵……”听罢言北漠幽储这暗带讽刺的话,赫连炫却是突然笑了,接着,一双锐利的眼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秦老将军等人,他似是有些感慨似的接着又道:“朕此次是趁着参加武林大会之事,过来洛阳看看秦老将军和秦老夫人……”
“虽然说项皇后三年前病逝,但是朕曾经也好歹算是秦老将军的外孙女婿,加之项丞相又将他的大女儿送进了宫陪伴朕,算来算去,朕和秦老将军这亲戚关系还是没有断掉,朕这些时日又时常梦起那病逝的项皇后,想起她在时的日子,不由得有些感慨,如今人虽然不在了,但是按人性,情理,三年了,朕也该是替项皇后过来看望看望老夫人他们的……”赫连炫句句话在情在理,然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秦然素,看着秦然素在听到他说的项菲仪病逝的时候那微微泛红的眼眶时,他无声的笑了。
“瞧朕这记性,说起来,然妃还算是朕的岳母吧?”突然之间,赫连炫猛的一拍额头,似是这才记起来,看着秦然素:“项皇后与朕结为夫妻一年多,为朕带来无数欢乐,以往一直未能够见到岳母,如今皇后病逝朕有幸见到岳母,礼应向岳母行礼才是……”说着,他竟然真的欲掀衣袍,向秦然素行礼。
赫连炫这些话,加之他的这些动作,落在一边的秦远,秦老夫人等人眼里,皆是让他们脸色一变,一边的北漠幽储见着,更是沉下了一张脸,被赫连炫口口声声喊着岳母的秦然素一时之间脸色也是好看不到哪里去。
“既是如此,那凤啸皇也应给本王行个礼才是,毕竟,如今素儿已经本王的王妃,那到项皇后,也是本王的女儿,本王,也算得上的凤啸皇的岳父……”北漠幽储看着赫连炫,那眼神带着几分冷色,语气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北漠幽储此话一出,一边跟在赫连炫身边的两个侍从脸色一变,看着北漠幽储的眼神隐带着杀意。而赫连炫装模作样意欲给秦然素行礼的举动也顿在了那里,他浅浅一笑,带着几分阴冷,站直身子,伸手随意的在衣袍上弹了弹,抬眼,看着北漠幽储的眼神带着几分冷意,北漠幽储异是毫不畏惧的对上。
赫连炫强势,北漠幽储也无半分畏惧。
项菲仪被北漠秦飞抱着,虽然在一边逗弄着北漠秦飞,可是她的心却一直都在留意着赫连炫他们那边的举动,听着赫连炫那一句比一句过分的话语,项菲仪的脸色也是在一寸一寸的变冷。
“储王爷说得没错,按理说,储王爷确实算得上是朕的岳父,不过,据朕所知,朕的另一外岳父大人正在往洛阳而来的路上,朕可是听说,这些年项丞相一直都在寻找朕的岳母呢,此次过来洛阳,丞相若是见到岳母大人,想必会非常高兴。”赫连炫再一次的一语惊人。
“本王早就听闻凤啸国项丞相大名,正想着何时去拜访拜访,如此一来,倒是为本王省去了奔波的时间,倒是美事一桩。”北漠幽储的脸色未变,看着赫连炫,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上位者的气势,与赫连炫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让赫连炫对此颇为有些赞赏。
四目相对,王者见王,两个人毫不退让的冷视着,那周身的气势散发出来,稍微胆子小一点的人,在这样的气势压迫下都会软下双腿。
“哈哈……”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甚至是就在项菲仪都以为赫连炫会动怒,会打起来的时候,赫连炫却突然之间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