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守在那里的婢女突然之间跑了进来,却是防所未防的直接迎上了南楚莲心所指过来的长剑,好在那南楚莲心不会使剑,剑峰与那婢女的手臂磨擦而过之后,倒也没有伤及她,却是生生的把她吓了一跳狠的。
“不长眼的东西,冲进来找死么?!”看着这跑进来的婢女,南楚莲心气愤的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她,呵斥着:“什么事?”
“奴婢,奴婢是想来禀报公主,国师大人回来了。”那婢女被吓得不轻,匍匐在地上的身子抖得如同筛糠,颤颤魏魏的回着南楚莲心的话。
听罢言那奴婢的话,南楚莲心手中的长剑晃咣一声掉落在地上,她撑着身子,从面前的铜境里看到自已,看到自已的脸,那依旧明显的五指印还嚣张的印在那里,不由得让南楚怜心想到了在秦府之时北漠 炙雪嚣张的往她脸上扇了一巴掌的模样,更是让她想到了夜在秦府里,口口声声的说着那个贱女人是他未来的妻子的话。
心里原本就无法压抑的愤怒当下更加爆涨了起来,一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甚是扭曲,二话不说的冲出房门,直接跑出去寻找夜。
而在她走了之后,那个差点没被她那一剑吓破胆的婢女当下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手软脚软的,本身提不起来一丁点的力气。
“你是不是应该跟朕解释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房间里,看着坐在那里,脸上温柔依旧,却是让南楚天觉得眼前的人甚是陌生的夜,南楚天控诉不住愤怒的质问着夜。
先前他特意来找他,说需要那双心薯连心,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之上夺冠,他不问原由,任由他,不过唯一的条件是要她娶南楚莲心。
这是代价,但这也是一件好事,在南楚国,想要娶南楚莲心的人多了去,他念在他们两个人虽是君臣,但却形似兄弟的份上,看在南楚莲心喜欢他的份上,想要促成这门婚事,却没想到,今天不过是应邀去参加了一个宴会,眼前的这个家伙竟然平白无故的跑出来一个私定终身的未婚妻?他口口声声直言而道的未来妻子?
而这一切,他这个皇上,身为一国之君的人,竟然丝毫不知他的臣下竟然有了未婚妻,竟然还是有其他国家的皇上告知他的?
他该说这个笑话真的好好笑吗?
“回皇上,就如今微臣在秦府当着凤啸皇,当着北漠皇,当着您所言,确是实事,微臣与北漠国郡主,乃两情相悦,已私定终身。”
“你……”
“私定终身?谁允许的你私定终身?”南楚天还没来得及发怒,那厢怒气冲冲赶过来的南楚莲心人还未见,便只听得她布满愤怒的声音传来。
回过头,南楚莲心气呼呼的站在门口,看着夜,看着他那张脸,那样的波澜不惊,那双眼,虽然温柔,却一直带着疏离,带着冷漠,北漠莲心心中不甘,更是委屈。
“本公主贵为公主之身,难道就配不上你吗?你竟然还口口声声的说着与那个贱女人私定终身,本公主不允,皇兄也不会允,本公主劝你最好趁早打消这个想法,去跟那个贱女人说明白,不然,本公主定要让那个贱女人死无葬身之地!”被愤怒和嫉妒不甘冲昏了头脑,南楚莲心的眼里满是疯狂之色,她看着夜,不管不顾一切的说着,那语气透着威胁。
她在告诉他,她绝对不会是只是说说而已,她南楚莲心说得到,做得到,若是他不去跟北漠炙雪说清楚,若是他不去跟北漠炙雪讲明白,从此以后他们两个人再无瓜葛,那她就要让北漠炙雪那个贱女人死,一定会让她去死,一定会亲手把她送入地狱。
然而,就在她等着夜被她的话吓住,跟她服软的时候,夜却只是一脸平静的抬眼看了南楚莲心一眼。
“公主贵为公主,自然是配得上微臣,只是微臣身卑地微,配不上公主。”
“你……你明知道本公主不是那个意思……”听了夜如此自贬的话,南楚莲心有些懊恼无奈。
她只是一时气愤之言,并没有说他的身份不如她的意思,何况,她的意思也不过是说,那个北漠炙雪那个贱女人的身份不如她啊,又没有说他。
话落,南楚莲心和南楚天都静谥无声,夜语气稍顿,望着南楚莲心的眼,眼里的神色,突然之间连那一抹虚假的温柔都消失殆尽:“更望公主想想,若是在本国师得知炙儿被杀害之后,会不会愤怒之下毁灭整个南楚王朝,最后寻觅她而去。”
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可是那语气里透露出来的冷漠和坚定强硬之气,却是那般直直的击中着南楚莲心的那一颗一心系在他身上的心,将她伤得体夫完肤。
她一双眼眸含泪,看着夜,银牙咬得紧紧的,愤,恨,怒,怨……所有所有的情绪好像在这一瞬间都爆发了出来,涌向了同一个地方,最后化成浓浓的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