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哼。”听着夜那深情的话语,北漠炙雪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可是从她那苍白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来的红晕来看,就知道某人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被夜的话弄得害羞了。
“难道我们的北漠郡主对为夫的宣誓还不满意吗?还是说,我们的郡主大人,害羞了?”看着北漠炙雪脸上浮现出来的红晕,夜明明知道她这是在不好意思,还故意将话说出来,将脸凑到北漠炙雪面前,故意的逗弄着北漠炙雪。
“什么什么?”一眼被看中心思,还被说了出来,生平第一次被人说情话说到脸红的北漠炙雪这下子是更加不好意思了。
“什么什么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他望着她,笑得一脸邪肆,那漂亮盅惑人心的金银双眸,流转着漂亮的光彩直盯着北漠炙雪那泛着红晕的脸颊,一句话,带着些小得逞的意味。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看着夜眼里怎么遮也遮不住的笑意,北漠炙雪伸手一把将夜凑过来的脸扭过去,故意大声的说着话,就好像是在给自已暗自壮胆一样,然后直接自动的转移话题:“赶快拿针给我缝伤口啦,再闹下去,到时候我又得再淋一次了。”
“好吧,我先给你擦干一下。”知道北漠炙雪是在不好意思,夜也就没有继续得瑟下去,见好就收,下床塌拿过放在那里干净的巾帕,很细心,很温柔的替北漠炙雪擦试着伤口,看着那受伤的地方,往外番的红肉,夜的心狠狠的抽疼着,手下的动作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等到准备好了一切,夜按照北漠炙雪所吩咐的,拿着穿好了线的针,准备开始要给北漠炙雪缝针。
先前觉得很轻松,可是当他把那根针拿到手里的时候,要准备开始了的时候,连手剑都不畏怕,连赤手握刀刃都不会颤抖,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颤抖的他,那握着那根细小的缝衣针的手,却在这个时候抖了起来。
“没事的。”眼见着夜久久没有动手,北漠炙雪知道夜有些难以下手,抬手轻轻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从他手上传来的微微颤抖之意,侧过头,安抚性的朝着他笑了笑:“我可是北漠炙雪,你夜的女人。”
“开始吧。”
“好。”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却是最终刻制住自已内心的心疼,将手中的针,抵在了她肩头的皮肉之上。
一针,一针,北漠炙雪未哼一声,未有喊一声疼,一直都是咬紧牙关忍受着。
夜强迫着自已专心于自已手上的动作,强迫着自已不去想其他的那些别的什么,他知道,无论是在杀人还是在缝伤口,只有快刀斩乱麻,才会让受伤之人没有那么痛苦。
将近一个半时辰过去之后……
等到最后一针终于收针的时候,北漠炙雪额头上,身上,已经全是冷汗,就连只不过是在缝伤口的夜额头上,也是满满的一脑门的汗。
她是痛得……
他是心疼得,紧张得……
咯吱……
拿过一边的剪刀,斩断那根莲接在北漠炙雪皮肤上的线,夜的手,连带着他的人都差点整个的瘫软。
“你看,我就说没事的吧?不疼的吧?要是疼的话,我怎么会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晃神之间听到剪刀剪断东西的声音,北漠炙雪知道事情已经结束了,虚弱不堪的说完这么一句话,整个人就失去了支撑着她的最后那一丝力气,直直的瘫软了下去。
“炙儿!”看着北漠炙雪突然之间的倒下,夜抱住她,满脸惊恐紧张的唤了一声。
“我没事。”明明已经虚弱无力得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快要没有,可是北漠炙雪却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夜:“刚刚被你吵醒了,现在有点累,想睡一觉,你让我先睡一觉。”话音刚落,北漠炙雪便昏倒在夜的怀里。
“炙儿,炙儿……血衣,快进来!”夜惊慌失措的喊着,声音引起了门外一直在那里紧张的等待着北漠炙雪能够让他们进去的时候的北漠幽储他们。
而被夜支出来的血衣听着夜这一声喊,当下便冲门而进。
“快,快看看炙儿怎么了。”
“炙儿怎么了?你们不是在治疗吗?”
血衣将手搭上北漠炙雪的肪博,过良久,一直提着的心这才缓缓的放了下来:“尊主,夫人已经没事了,只是太过疲累,整个人紧绷得太久,现在一下子松了这一口气,昏迷了过去而已。”
一听血衣这话,夜,北漠幽储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用那根针,一针一针的穿过皮肤,而他们在外面,竟然还没有听到一声喊痛的声音?
如果说先前他只觉得北漠炙雪手段狠毒不输男人,面对敌人从来不手软的话,杀人从来不眨眼,不像其他女人那样,见到杀人就尖叫着往后躲,根本就不像女人的话,那么,现在这一刻,他觉得,北漠炙雪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
他第一次觉得,如果这个天下,这个女人想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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