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侍女走后,项菲仪才睁开双眼,咬住嘴唇从床上撑了起来。这个侍女将自己特意扶到这里,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而且这个药性会使身体有种热浪流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春药之类的。
对自己下春药?
还在皇上五十寿宴上,怕是那群不想自己嫁给太子的人吧!
皇后?或是太傅,绝对是二者之一!
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不能让这群人的奸计得逞。
正在项菲仪准备撑着身子离开房间的时候,突兀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立马装着晕迷过去的模样,只听到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个悄若无声的脚步声渐渐传来。
这人走到项菲仪的面前,却是笑了起来,带着十分解气的语气说道:“哼,你这个贱女人,整天淫秽不堪,今天可算尝到被人算计的机会吧?要不是我偷听到这件事情,怕是也不知道皇后竟然这么恨你,倒也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呆会等到荀寿过来,跟你苟合,看你还如何嫁给太子,要做也是做荀寿的妾!不过你这么倾慕他,怕是做妾也愿意的吧!”
来人正是一路跟过来的风洛语,她原本是想暗得对付项菲仪,没料到有人比自己下手更快,还使出这样阴招,正合她意。
之所以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项菲仪的惨样,看她如何跟自己争夺汝阳王。
谁料风洛语刚要离开,突然发现原本睡着的项菲仪睁开了双眼,震惊地说道:“你,你竟然没被迷晕?”
“失望了?不好意思,我这人素来不喜欢别人安排我的人生,不过你们如此盛情,我如何好破坏呢。”说着,项菲仪运起最后残余的一点内力,直接一记手刀劈晕了风洛语,将她搬到床上。
好在风洛语今天穿得衣服颜色极淡,又背对着房门,应该不会被人察觉。
“你处心积虑想害我,没想到害人终害自己。今天这一切,应该是你自找的。”项菲仪冷冷一笑,赶紧离开了房间,在夜色下找到一处水池,再也忍不住身体的潮热,正要往里面跳进去的时候,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你身上不是有一瓶解百毒的药丸。”
项菲仪这才想起随身携带的小瓷瓶,立马从里面倒出两粒,一口吞了下去,很快就有种晕身清爽之意,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渐渐消退,果然是解百毒的良药。
“你家少主这药不错,下次再拿一瓶过来。”
黑衣人一听这话,气得差点吐血,瞪着项菲仪,说道:“这瓷瓶天下只有三瓶,我家少主只有二瓶,你却拿去一瓶,可知道这药丸一粒价值千金,整日被你这样浪费,简直是糟蹋。”
“你这话就说错了,一个东西如果不被人用,再名贵也等于废品。我用它,是它的荣幸。”项菲仪矫正着黑衣人的话,这身体恢复正常,语气自然也嚣张起来。
黑衣人气得牙痒痒,刚要说什么时,听到脚步声,立马闪身消失。
项菲仪脸色一凛,也恢复正经,就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
“还以为你去了哪里,原本在这里。”
回头一望,是汝阳王容净。
“你找我?”
容净点头,闪过一丝不好意思,说道:“方才在宴会上我一直没有看到你,总觉得不对,就四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醒酒。”
项菲仪笑了,显然容净这话说得漏洞百处,他为何要找自己?又如何找到这条通往殿宇的小道?
但他看到自己平安无事的时候,那眼中的欣喜不似作假,这让项菲仪也愿意相信他没有害自己的心。
“世间之事皆是无常,今晚的夜色这么好,想必有很多好戏可以看看。”项菲仪话中有话的说道。
容净似是想到什么,眉头微皱,闪过一丝无奈,说道:“母妃常说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我看你日后还是少进宫,多在府里呆着为好。”
项菲仪冷笑起来。
今天一时被人算计,全是她太过轻敌,总以为宫里的伎俩无非是以权压人,却不知道有种阴谋是不见刀,不见血,光在无形当中就可以让人消失。
幸好只是一个春药,凭着意志力跟那瓶解百毒的药丸,要不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两个人正说着,不远处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喧哗声,容净对着项菲仪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看来被你猜中了,宫里总是不缺这种戏码的。今天这日子到还有人敢上台,真是胆大。”
“胆大的人从来不少,也得看看目的有没有达成。”
“走吧。”未等容净回应,项菲仪便先行一步,向着那灯火通明的地方赶去。
皇后郑燕此时跟着皇上匆匆赶往御花园的侧殿,后面跟着太傅郑钧等人,风崇礼走到最后,视线一直扫着在场的人,有种十分不安的感觉。
他在宴席上一直未曾见到长女项菲仪,以为她又是劣性难改,溜去哪里了。
却不料宴席到一半,一位脸色慌张的侍女赶了过来,说看到太子妃跟一位公子去了侧殿,还不让人跟着。
侍女越想越不对劲,这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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