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被项菲仪180度旋转,将他的双臂反锁起来,那柄剑被迫松手掉在地上。
“一直让着你,是想看看你天赋如何,却不是让你自高自大,想在背后袭击,也得知道自己几斤几量!”
项菲仪冷冷的教训了一顿,一腿朝着这小子的屁股踢了一脚,害得李温良一个前冲差点跌倒,咬牙转身,恨意满满的眼神盯着项菲仪。
显然,项菲仪的行为与言语刺激到了他。
“不服气,那再来啊。”
“来就来,我……”李温良不堪反激,抽出宝剑向着项菲仪走来,那副模样摆明就是想再来一次。
自从父亲被大都督在监狱所害,当晚他逃出将军府,住在这新开的客栈,就打听到那天将军府所有男丁一个不留的被杀害,至于母亲等人不堪受辱,皆已上吊自尽。
知道这些事情后,如果不是温融跟季颜一直拦着,他早就冲到皇宫里找那郑钧报仇血恨。想他李家三代忠良,却沦落到这种地步,每当想起,李温良心里就越是恨朝廷不公,更恨为非作歹的郑钧。
才短短几日,之前那个单纯阳光的少年,变成满身仇恨,眼光冰冷的男子,每日苦练剑术,就是想有朝一日刺杀郑钧,报这血海深仇。
却没有想到自己这练得好好的,却加入一个女子。
偏偏她的剑术总是出奇不意,让人防不胜防,让他更恨自己的没用,以至于将这气全洒在她的身上。
这会听着她讽刺的话,更是气得想一剑刺过去。
“如此沉不住气,你如何报仇?”项菲仪冷眼睨过李温良一眼,就制止住他冲动的行为,稚嫩的脸上显露着他内心满满的恨意。
温融也不知自己怎么在前院忙着事务,后院就发生这一出,只得劝解起来,“主子,这就是上次我跟季颜救回来的少年,他,他就是前不久被大都督陷害抄家的大将军之子,李温良。”
“李温良?”项菲仪有些意外,原以为是跟温融一样的富家子弟,没想倒是大将军的嫡子,倒是挺巧。
李温良听着项菲仪念着自己的名字,以为她想去报官,便说道:“我李温良,别的没有,贱命一条。反正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去报案就尽管去吧。”
“报案能得到什么好处?”
项菲仪饶有兴趣地问着李温良,明明眼神当中有些惧怕,偏偏还自以为聪明的反激自己,当真是一匹难训的野马。
李温良咬牙,没想到这女人真起了将自己送官的念头,这倒是让他说不出别的话。
温融无奈,对着项菲仪说道:“良弟年幼不懂事,还望主子莫要怪罪。”
“他如果有你一半懂事,这报仇之事我倒也可以帮他实现一半了。”项菲仪没好气的瞟了李温良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
一听这话,李温良怔然地看着项菲仪。
项菲仪未施粉黛,因在客栈住着,衣着十分随意,一身华紫衣裳,明明是国丧之日,她倒也无所避讳,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胆,却也被她卓越的风采所吸引。
很少女子会穿将华紫的衣裳穿出如此风华绝代,亦让李温良有一丝疑惑,她到底是谁?
“你,你真的能帮我报仇?”
“现在不能。”项菲仪将手中的树枝扔到一边,接过紫环递来的湿帕,擦了擦手,语气很是平淡。
李温良却听出她的弦外之意,当场跪在项菲仪的面前,语气诚恳的说道:“如果你能助我报仇,我李温良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做牛做马都可以。”
项菲仪嗤笑,勾起清灵的眼眸,说道:“这会儿倒是聪明,做牛做马倒是不用,你先乖乖跟着温融他们做事,我自会安排。”
温融与后到的季颜一听这话,皆是溢出一丝欣喜。
他们自从救了这个李温良,私底下就已经将他当成半个弟弟。李温良天性温顺,但因为遭此不幸,让他小小年纪承受了许多痛苦,让温融与季颜很是不忍,心底自是希望主子知道李温良的身份,能够不惧郑钧收留他。
好在,主子果然像他们想的一样,真的收下李温良。
收下李温良,项菲仪并没有打算立刻实施自己的计划,毕竟这种事情得从长而议,目前还是先解决掉皇上出殡的事情。
皇上归天,自是由太子继承皇位。
虽然郑钧跟皇后郑燕也知道太子之位改变不了,这才弄了一个形同于摄政王的大都督做,将朝中的权势尽数握在手中,倒是也聪明。
但她却不愿意让这种手段卑鄙之人继续挡在前面,那封警告之信,就是她的计划之一,让郑钧自乱手脚。
只是那日她被人袭击之事,尚未查出后面到底是何人,而且赫连炫受伤,一时半会也不能出现在东宫。
皇上出殡的日子可非同小可,不比成婚之日,如果不出席,任由那郑钧一手遮天,怕是这宫里真要被郑钧把控了。
正当项菲仪沉思此事应该如何处理时,赫连炫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的厢房之中,让项菲仪差点一个匕首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