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哀家站着,让皇上站着,让有身孕的妹妹站着,而你却你坐着,这就是没有礼教。”太后义正言辞地教训道。
项菲仪不以为然地笑了。
“椅子就在你们身后,你们自己不坐,反倒说起我来了,这算什么呢?母后,臣妾向您请教。”
太后回身一看,不知不觉中椅子被摆的整整齐齐,她心中怒火更甚。
众人坐定,项菲仪平白无故高出一头,因为台阶的关系,她看下面全是俯视,这种感觉似乎不错。
“母后今日来有何事,难不成就是来尝尝我宫里这肠清茶的功效?”项菲仪端起茶盏,小啜了一口。
太阳升的很高,照在人身上不免有些热,太后刚才浪费了不少口水,索性也跟着喝了两口,徳妃也是,众嫔妃亦然。
“听说,皇后最近脾气不太好,罚了几位宫中的妃子,是吗?”太后清了清嗓子,打算继续兴师问罪。
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本宫身为国母,执掌六宫,看到祸乱宫闱之人,难道不能小惩大诫吗?”项菲仪睁大了眼睛,做出懵懂的样子。
明德才不管这些呢,他坐在下面摸摸这个妃子的手,再捏一把另一个妃子的腰,这种替身的生活好不惬意。
太后顿了顿,忍着说道:“皇后说的极是,但如若是有人仗着自己的后印在宫中为所欲为,那哀家就不能容忍了。”
“这点母后放心,有本宫替你看着,一定不会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项菲仪安慰道,嘴角那抹笑明显很得意。
反正气死人不偿命,明枪暗箭她都能使得漂亮。
“那就有劳皇后了。”太后捏紧护甲,烦躁地又喝了口茶。
徳妃见太后有难,故意擦了擦眼泪。
“母后,臣妾有话要说,前几日,臣妾见到皇后娘娘惩罚杨贵妃,可杨贵妃并未犯什么错,只是想向太医讨个方子好怀上龙种,为皇家开枝散叶,但是……”
“德妃不哭,继续说。”太后眉开眼笑,底气十足。
徳妃点点头,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看得项菲仪叹为观止。
“但是,皇后却说杨贵妃心术不正,妄想怀上龙种母凭子贵,抢了她六宫之主的位置,就打了杨贵妃,杨贵妃到现在伤还没好呢。”柳昔越说越伤心,好像项菲仪打的是她似的。
项菲仪用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那么个事,她倒是不记得是什么品级的了,反正打都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皇后,德妃说的是吗?”太后的尾音故意拖得老长。
项菲仪点点头,“怎么了,我打的不对吗?”
“混账,你还不知悔改?!”太后一拍椅子扶手,身后的太监个宫女跪了一地,胆小的嫔妃也跟着跪了下来。
杨贵妃缓缓走到前面,“母后,你看,这都是皇后的杰作。”她捋起袖子,上面确实有些乌青。
项菲仪偏着头想了想,她当时也没下手那么重啊,这伤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她们是有备而来,就是要把滥用职权的罪名给她坐实了?
“好一个皇后,你还不知罪?!”太后冷哼道。
项菲仪站起身来,下了几个台阶,撩起杨贵妃的袖子,“啧啧,疼吗?”
杨贵妃有些害怕,想闪躲却无奈项菲仪的力气极大,她怯弱地点头,“疼。”
“你对自己下手可真狠啊。”项菲仪的笑带着嘲讽。
杨贵妃心头一震,现在是骑虎难下,她硬着头皮道:“皇后这是说得哪里话,这明明都是拜皇后所赐啊,臣妾只是想尽快替皇上诞下一儿半女,从未想过跟娘娘一争高下,可是娘娘您却……您却……”
不得不说,这后宫的女人,随便拉两个都能凑成一台戏,项菲仪不由得在心里赞叹。
“皇后,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太后的表情越来越幸灾乐祸了。
项菲仪恐怕不能如她所愿!
“来人,杨贵妃栽赃陷害皇后,拉出去斩了!”她一个转身,抬高声音道。
什么?!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太后也被震惊了,痴傻的明德也是一愣,这项菲仪胆子也太大了吧!
“你放肆,哀家在这,看谁敢动。”太后的影卫一个个都现了身。
很好,项菲仪这才投个石子,对方整片河水都被震动了。
“母后,我是这六宫之主,有人对我不敬,难道不该杀吗?”项菲仪一改之前的笑容,凌厉的眼神紧逼太后,在气势上就已经凌驾在她们之上。
杨贵妃瘫软在地,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项菲仪会杀了她,她赶忙看向徳妃,求救意味赫然。
“你……”太后语塞。
项菲仪勾起嘴角,在阳光下多了分残忍,她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今天偏偏有人非要跟她过不去,那就不能怪她了。
“动手,将杨贵妃斩了,头颅挂在德妃娘娘的寝宫。”项菲仪坐回椅子上,脊梁挺得笔直,趁着今天各宫来的都齐,这个威,必须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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