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去,赫连炫直接伸出两只手按住她的脑袋,将她有些湿漉漉的头发拎出来慢慢顺毛。
今天的赫连炫吃错药了吗?项菲仪不敢伸手打他,怕走光,只能任他在她的头发上为所欲为。
“明日,拨款赈灾的事情恐怕就要有所定局了,你有何想法?”赫连炫出声询问,语气不似之前的清冷。
项菲仪倒是没注意到,眯着凤眸说道:“明日我打算以皇后的身份,让各宫缩衣减食,并搜刮各宫的宝贝拿去变卖,得来的钱全部充于国库,作为赈灾之用。”
赫连炫的嘴角带着笑,应道:“做的很好。”
“那是!”项菲仪小脸上洋溢着得意,赫连炫这样看着她竟有一丝发怔,雪白的香肩若隐若现,忽然,他感到口干舌燥,连忙停止手上的动作。
“就按你明天说的办,朝堂之上的事情,我会让明德去做。”赫连炫腾地站起,快速离开。
项菲仪蹙眉,这人是怎么了?刚才赶都赶不走,现在倒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把掀开被子,可把她热着了。
正准备坐起身来着,一个身影又闯了进来。
“啊。”她本能的尖叫,快速缩回了被子里。
赫连炫的俊颜上染上一层红,他干咳了两声,说:“我是想跟你说,尽量别把太后惹毛了,我怕你玩不惯阴的上当吃亏。”
“知道了。”项菲仪咬牙切齿,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丝毫没注意到小腹露出的一片雪白。
赫连炫的瞳孔一缩,所有意识倏地集中到小腹,他一个翻身从窗户直接上了楼顶,这得吹多久的夜风才能灭火啊,某男坐在屋顶独自感叹。
翌日,朝堂之上,大都督与其党羽站在一侧,大司空同其盟友们站在另一侧,高位龙椅之上坐的是明德。
“皇上,臣有事起奏。”风崇礼上前一步,禀道:“今黄河大水,两岸灾民承受饥荒之苦,哀嚎不绝,臣同各大臣请求皇上能打开国库,救灾民于水火之中。”
“臣认为不妥。”没等明德有何反应,大都督立刻上前,忙不迭的说道:“新帝刚刚登基不久,正是需要大展宏图之际,各方面都是需要钱财的地方,先帝所剩本就不多,百姓赋税又大大减少,国库的银子必须用在刀刃上才是。”
“难不成现如今,我晋天子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不叫刀刃?”风崇礼一甩衣袖,怒问。
大都督冷哼一声,“刁民而已,不过数百,值得开国库?我看大司空如此同情,不如把大司空府让出来给灾民住不是更好?”
“你……”风崇礼气结。
有尚书跟着启奏,附和道:“皇上,老臣认为大司空说的极是,黄河水灾不是人意能控制的,我们不能放任灾民的惨况不顾啊。”
“大都督的意思是把钱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不一定非要拿来安置灾民,更何况又不是很多,你们太小题大做了。”
两方的人在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明德坐在龙椅上像看戏似的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拍手叫好。
这一场仗,大司空和大都督难分伯仲,就在一朝大臣正乱之时……
“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后宫不得干政,前朝正在早朝,皇后来干什么?
风崇礼露出一抹笑,瞥了一眼脸色发黑的大都督,带领着大臣纷纷跪拜,“臣见过皇后娘娘。”
“众爱卿平身吧。”项菲仪嫣然一笑,雍容有礼。
她莲步轻移走上前,微微福身,脆声说道:“皇上,臣妾并非扰乱朝堂,听闻皇上您正为是否开国库之事烦忧,大臣们也都为此寝食难安,臣妾愿率领六宫缩衣节食,主动拿出各宫里的东西变卖赈灾,恳请皇上允许。”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皇后娘娘,您可真是一国之母啊!”
“是啊是啊,古有一代贤后卫子夫,今有德才兼备项菲仪,得皇后如此,乃我朝之幸。”
风崇礼满意地点头,没想到菲仪小小年纪竟如此识大体。
“各位爱卿谬赞,天下是皇上的,本宫只是尽绵薄之力而已,至于出谋划策之事,还是交给大臣们吧。”项菲仪句句得体,谁敢把罪名按在她的头上,估计今天就出不了朝堂了。
大都督脸色十分难看,他抱拳道:“皇后娘娘此举,不知可询问过太后的意见?”
“母后?”项菲仪故意睁大了眼睛,随即一笑,“母后她经历了两朝之事,远比菲仪眼界广,这种积德的善举她老人家哪有不同意之理?大都督你把母后想的太小家子气了。”
“身为皇家的女人,这点苦都受不了,谈何母仪天下,做天下女人的榜样?”项菲仪慷慨的反问,大都督竟不能回驳一句,只得认栽。
风崇礼扬了扬嘴角,看到对手吃瘪的样子别提多爽快了。
有心人才发现项菲仪今日是一身素衣,连头饰都是普通的银饰,哪里有半点奢华之意?
“臣替灾民谢过皇后。”风崇礼行礼,一干大臣跟着行礼。
明德忽然从龙椅上跳下来,咧着嘴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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