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就是这样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申科长说这个案子关系到国家安全,那就没办法解释了。一桩普通的凶杀案,虽然死的人多了些,但怎么也提不到“关系国家安全”的地步,也不该由国安局来调查问话,刑案是归公安管的——这点常识,许岩还是有的。
从口袋里摸出了申科长的名片,许岩看了又看,只觉得这张薄薄的名片热得烫手。
“要知道,你若是把解决案件的线索给隐瞒下来了,那就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要白白丧命了。”
想到申科长那最后一句话,许岩不禁犹豫,一时间,他真有点冲动,想出去叫住国安局的两名干警,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们。
但旋即,他又苦笑,情知这是不可能的:“难道自己要跟他们说,那些发狂的人都是被魔界的魔物灵体给附身了?对方如果问,许岩同学你是怎么知道的啊?自己难道要跟他们说,是一个从大明朝穿越过来的姑娘朱佑香告诉我的?”
想来想去,许岩最终只能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说出去的话,如果只是不被官方相信,这倒还没什么,但若是要暴露朱佑香的存在,那许岩就坚决不能答应了——如果让政府知道朱佑香这个从古代穿越来的人,许岩不知道她会遭遇到什么样的事。。。
许岩还在浮想联翩着,一声呼唤叫醒了他:“许公子。”
许岩抬起头来,他才注意到,朱佑香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许岩这才醒悟过来,对朱佑香解释道:“轩芸,我们这边国安局的警察过来跟我做了点询问调查,我把他们给打发走了。。。”
朱佑香低头收拾着刚才两名客人喝茶的纸杯,她从容地说:“是的,吾在里间也听到了。刚才来的这两位,就是贵国的锦衣缉事衙门的官差吧?他们倒还懂礼数,比吾大明那边的官差要知礼得多,态度倒也不如何咄咄逼人呢——吾先前还有点为公子担心呢。”
“呵呵,轩芸,这个倒没什么,我毕竟只是个证人而已,他们对我的态度当然得客气一点了。如果我是作奸犯科被他们逮到了,只怕那态度就迥然不同了。”
朱佑香摇头道:“吾觉得,便是对证人,贵国的诸位官差也算客气有礼了。吾在大明游历多地,见到的事情多了,在很多地方,百姓畏官府如虎,官府牧百姓如羊。在很多地方,地方一旦发案,便是官府上下其手的机会了。出了一桩命案,官差们甚至能把整条村的乡民都给拘回县衙里候审,但官老爷却又故意拖延,迟迟不肯结案,于是一众乡民被拘在县衙不得回来,被关上三两个月都是有的,非得出钱给官差赎身才能走脱自由——若是不小心惹上官非,便是倾家荡产也是有的。
相比之下,到这边以来,吾觉得,贵国官府的官差真的很不错。这两位锦衣衙门的官差查案甚是负责,问话把细认真,态度彬彬有礼,便是我们刑部的提刑官也不过如此了;
便是上次吾与公子去商场时候碰到的那些官差,他们虽然明知不敌那被魔物,却仍是死战不退,即使伤亡惨重亦是要尽力保护百姓——吾觉得,虽然贵国官差的战力不见得如何,但此种气概确实令人敬佩,可见贵国吏治清明,官府大有爱民之心。”
与朱佑香相识这么久,第一次听朱佑香这样由衷地赞叹自己的国家,许岩心中也不禁在胸中升腾起一阵暖流——虽然自己私下和同学聊天也常骂有些官员贪腐乱来的,也常常抨击社会上的怪事乱象,但怎么说呢?国家就像老婆一样,自己可以骂,外人却是不能骂的。
听得出朱佑香的赞扬确实是发自由衷,许岩也是开心,嘴上却还在谦逊着:“没有吧?我觉得他们做的也就是一般而已。警察嘛,自然要保护老百姓为要任的,当然不能乱来的——如果他们做得不好,我还可以向他们的上级或者督察那边投诉他们的。”
眼见朱佑香越扯越远,许岩赶紧把话题又拉了回来:“轩芸,方才我们国安局的人来找我,我们谈的经过,你都是听到了吧?”
“嗯,吾听得很清楚。”
“你觉得我这样应付他们,如何?”
“许公子应对得当,并无不妥。只是后来公子装疯卖傻时,好像演得稍微过了些。。。”
说到这里,朱佑香想起许岩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还跟他上过床什么的。。。她粉脸通红,转过头去啐了一口,心想:“许公子平时看着倒也是道貌岸然,但说起这些疯话来,倒也太过分了。虽然是形势所迫不得不如此,但要说起这些疯话,却也是太过。。。不识廉耻了。”
这些话,她也不好跟许岩详细明说,却是盈盈起身,自顾出阳台上观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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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科长和徐警官从许岩的家中出来,两人一路下了楼,默不出声地上了停在小区停车场的一辆普通牌照的车子。
申科长是司机,他发动了汽车,发动机嗡嗡地低响起来,他把车子开出了许岩所住的梅花小区,却把车子停在了道边,发动机没熄火,他望向了自己的同伴,问道:“怎么样?”
申科长问得没头没脑的,但徐警官跟他搭档已久,两人早已心意契合,沟通得很默契。他说:“这小家伙,该是有点料的。今天,我有种感觉。。。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东西,没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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