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在场的领导,修之马上说道:“许岩,过来道上,高处长把情况跟你介绍了吧?”
“高处长说了,在这家里发现了王中茂的线——其他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修之点头:“那我再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吧——今天早上六点十分左右,南国宾馆接待了一个投宿的客人,那是个单身男,年龄在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这位客人入住了宾馆的507房。但是当班的服务员发现,这客人跟通缉令上的王中茂相貌十分相似,宾馆立即了派出所,然后派出所逐级上报,报到我们这边时候,已经快七点了,我们马上赶了过来,按照外松内紧的原则,对宾馆进行了布控。。。”
许岩正听着,突然,他的耳边响起了朱佑香清晰的声音:“公,先生所说的客人,应该不是那——吾已查探过了,方圆一里之内,并无魔界妖物的气息。”
突然听到朱佑香的声音,许岩陡然一震——朱佑香的声音如此清晰,像是在许岩的耳边说话一般,许岩还以为她就跟在自己身边一样,他不由地转过头张望,却是不见她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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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之正在介绍着呢,却见许岩心不在焉地左右张望,他停住了介绍:“岩,你在找什么啊?”
这时候,许岩耳边又响起了朱佑香的声音:“公请勿声张,吾是用传音入密之术与公您联系的,外人无法听知——公请镇定。一切如常就好。”
许岩这才恍然,明白朱佑香是用了传音入密之术对自己说话——只是。宾馆的停车场到这房间之间,中间隔着几十米远又有好几面墙隔着。朱佑香竟能对自己的情形了如指掌,还能对着自己传音?
许岩不由感慨:朱佑香的能力,真是深不可测!自己还以为自己对她的能力很了解了,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摸到了她能力的一点边而已。
面对众人愕然的眼神,许岩讪讪地笑道:“不好意思,局长,刚刚我想到了一些琐碎事,走神了——局。您继续说就是了。”
看到许岩的脱线表现,官员们显得很不以为然——在介绍案情这么关键的时候,许岩这家伙却是在走神,这种工作态实在说不上认真。
修之特意请回来的高手,好像有点不靠谱啊?
领导们有的默默摇头,有的若有所思地望着修之,南城公安局的齐副局长更是夸张地“哈”了一声:“走神了?哈哈,呵呵!”
修之看着许岩,眼神也很是复杂——许岩可是他坚持请回来的高人。他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许岩身上了,很希望许岩能力挽狂澜,为自己挣回面的——这样的关键时候,许岩他到底在想什么?
修之干咳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小许啊,基本的情况也就差不多这样了,这个事。你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吗?”
因为有刚刚朱佑香传音入密的提醒,所以。现在许岩真的是胸有成竹了。他沉吟不语,吊了好一阵众人的胃口。这才开口说:“局长,诸位领导,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前辈,我是刚刚入行的晚辈和新人,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们多指点——局长,今早入住投宿507房的那个客人,真的是王中茂本人吗?这个,能确定吗?”
修之沉声道:“关于这问题,我们也考虑过了——我们的干警都没见过507号房的客人本人,只有那两名宾馆服务员见过。我们拿了王中茂的相片给他们辨认,他俩都一致很肯定地认为,那客人和相片上的人一模一样,肯定就是被通缉的王中茂本人。
然后,我们也调取了当时的宾馆视频和电梯视频出来,让几位见过王中茂的同志来辨认。虽然那时候天黑有些模糊,但他们也认为,这个人就是王中茂。”
许岩疑惑地说:“光靠相貌辨认吗?听说,入住宾馆是要提交身份证的,那个客人,他提交的身份证是不是王中茂的?”
听许岩这么说,在场众人都感觉啼笑皆非,有人甚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查验身份证,这是治安部门查证身份时候的最基础手段了,也是验证身份第一步骤,这是不可能忽略掉的。在这么多来自各个安全部门的领导和专家们面前,许岩特意提起这个问题,等于问贝多芬识不识乐谱一样——这么简单又基础的环节,人家怎么可能疏忽呢?
修之却没有笑——他知道,许岩是大生特招加入情报部的,对情报口的业务知识,他本身就没多少认识,这没什么好笑的。
他认真地说:“客人入住的时候,宾馆那边登记了他的身份证,我们也看过那记录了。记录显示,那客人姓张,叫张民德,是江南省安州市人。。。”
“哦,身份证对不上,那恐怕。。。”
仿佛是怕许岩说多了出丑似的,修之赶紧打断了他:“我们查验了,也跟江南省的省厅联系过了,已经确认了,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啊!”许岩愣住了,他愕然重复了一遍:“假的身份证?”
“是的,已经确认,那是假证!虽然做得很逼真,身份证的编码也对,但按照部里身份证户籍中心的资料,这个编码,不应该是这份身份证来的。”
说话的人不是修之,而是那位来自南城区公安局的齐副局长,他简单地说了一句话,马上就闭口缄默不言了。
接着齐老二的话头,修之继续说:“而且,许岩你也忘记了一点——王中茂是从我们这边逃跑的,逃跑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他不可能有自己身份证的。如果要住宿和休息。他只能办一张假的身份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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