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大了,男女有别不说,这满屋子的人……”
“有什么关系?”叶澜哼笑,“这屋子里头除了我方才遣出去的小厮,就都是女眷,而我,是虚儿的亲生父亲,难不成还会对自己的女儿生出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不不……妾身不是这个意思。”甄氏冷汗连连,哪里敢用这种乱|伦理的罪名来诋毁叶澜,叶澜身为丞相,最是在乎名声,万一被人抓了这样的把柄去,那参他的折子都能把他压死。
可她又不明白叶澜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了,竟然这般咄咄逼人。
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想了想,甄氏又软声道:“老爷,那伤口现下犹新鲜着,没得让老爷看了心恶。不如这样,老爷就遣了信得过的丫鬟,给虚儿查看一番,再转述给老爷,如何?”
这是缓兵之计,叶澜身边的丫头都是甄氏亲自挑选的,随意指派一个,也不敢到叶澜的面前乱说的。
叶澜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怎么都不肯依她,反而微微侧了侧身子,绕过甄氏的阻挡,对着即将跨出门槛的叶若虚道:
“虚儿,你是未来的皇后,半点差错也不能有的。快回来,爹爹给你检查伤势,若伤的轻,那便罢了,若伤得重,爹爹便去宫里给你讨了太医来,想必这点面子,圣上还是会给的。”
他状似关心的说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叶若虚苍白着脸转回头来,这次是真的面无血色了,她一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干笑着敷衍道:“虚儿谢过爹爹厚爱,不过这点小伤,还是不要惊动太医乃至圣上了,虚儿担待不起。”
“大姐这是哪里话,”叶月玉嘴快道:“这等荣耀我们这些庶女求都求不来呢,大姐金枝玉叶,可不能有半点损伤,还是听爹爹的话吧,爹爹也是在疼你。”
甄氏母女这般三番四次地推脱着不肯让爹爹查看伤口,叶月玉心思灵透,自然一猜就着。
她就说嘛,大姐那么金贵的人,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又怎么可能忍得了这样的剧痛,原来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啊!
幸亏爹爹聪明,没让她们得了手去。
一想到若是这件事真被甄氏母女做成了,那往后,叶若虚的孝名便会满天下,成为文人们争相歌颂追捧的对象,而想要娶她的男子更会趋之若鹜,说不得连太子也会对她高看三分。
原本的荣华富贵还不够,说不得还能名留青史呢。
怎么什么好事都能落到她的头上去?
叶月玉越像越是嫉妒,尤其,叶若虚救的对象还是她们的老爹——叶丞相叶澜,得了爹爹的真心宠爱,未来还有什么可愁?那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同样是爹爹的女儿,怎么,差别就要这么大呢?
叶柏玉也听出了些门道,不过仰起小脸一看,身边的三姐面沉如水,没有半点表示的样子,便将自己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不喜欢这样凝滞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氛围,只想着快些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头去,还能自在些。
不过也知道一旦开了口,那自然会被甄氏母女恨上,看看被叶若虚狠瞪犹不自知的的四姐,就是最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