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还真是不坦率啊,明明小时候也是经常抱着妹妹“我喜欢你我喜欢你”的说个不停的人,长大了之后,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内心了。
“美琴在和她谈论完这个话题之后,她就拉远了和你的距离,鼬,除了你心里的那个想法之外,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
“女孩子可是很容易害羞的。”
毫不留情的扼杀掉儿子心里那些因为想要逃避而产生的自我安慰,富岳极为强硬的把一封信塞到他怀里,然后起身离开,给他独自思考的时间。
“这是出版社寄来的信,你待会儿去亲手交给她。”
“……”
.
她有熬夜的习惯,说了她多少次都不肯早睡,说什么只有夜里才会灵感迸现。
鼬看了看时间,然后一手拿信,又去厨房热了杯牛奶,穿过小门去了隔壁宅,期间路过他隔壁房间,还静立了许久。
妈妈一直都有打扫这个房间,但是那孩子却没怎么回来住过。
穿过小门便能看见那棵巨大的樱树,在夜里也泛着点点粉色的萤光,这院子原本也有四季轮回,景物变幻,但是在她回来之后,却一直保持在春日之景。
这些奇妙的事情,对于阴阳师来说,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还没等他走到那间亮着灯光的起居室内,就见一道白影直直落在院中,润白光芒散去,一个高大英挺的人便出现在他面前。
平心而论,这人长的着实俊美,又带着几分妖异,即便是宇智波鼬,在看见他的那一瞬,也会微微失神。
这便是大妖的魅力了。
一人一妖没有相视多久,察觉不对的优就打开了门,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她似乎很是诧异院子里的情景,一时间三人对峙,相顾无言。
“我说,杀生丸殿下,您怎么会来我这里?”
她称呼虽然疏远,但是语气却很熟稔,一边发问那个不请自来的大犬妖,一边走到鼬面前,接过牛奶一饮而尽,顺便还把他手里的信封接了过来。
鼬很喜欢这种感觉,被她因为太过熟悉信任而忽视的感觉。
“有人请我来杀你。”大犬妖语气淡淡。
“噗——咳咳咳!!”
“没事吧?”鼬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嘴,然而胳膊还没伸过去,手帕就被她抽走了。
“我没事,进屋说吧。”
屋子里,鬼使白正在整理散乱的稿纸,见他们进来,便冲他们点了点头,收拾了几个座位出来,自己也坐在了优身边。
灯笼鬼安静的呆在案上照明,它旁边则是盆弱小的萤草,是她原来那个萤草的分株,现在还不会化形。小萤草叶子一动一动的,引得优温柔的摸了它好几把。
这就是她现在所拥有的全部式神了。
明面上的。
四个人型生物围坐案边,优随手拿起一支笔,笔尖在纸张上一点一点的,看起来懒散无比。
夜里的她,似乎才是真正的她,和白天那个温柔又优雅的宇智波优一点也不一样,随性、张扬,这似乎才是鼬心目中她长大之后该有的样子。
“殿下既然告诉我这件事,又肯进屋说话,那么就是说,您并不打算接受这个任务咯?”
“我让手下去查了,是一个叫志村团藏的人,委托大蛇丸对我发出的邀请。”
“西国一直没有归顺于桔梗姐姐的意向,和另外几个大妖领地一样,一直和桔梗的神社没什么互动,看起来确实是关系微妙的样子,但是请你来杀我,却是个十分愚蠢的决定。”
有谁能想到,这两股微妙势力的头头们私底下交情颇深。
“代价呢?能让您这个大妖亲自动手的代价是什么?”优问。
“丛云牙。”
“丛云牙?这名字听起来……”优瞄了一眼杀生丸腰间的那把大太刀。
“那是我父亲的佩刀。”
“听起来也像是令尊牙齿做的?你父亲平时吃东西的时候……嗯,不,没什么。”
虽然极其不喜欢那位祸害了两位优秀女性的犬大将,但那毕竟是犬夜叉和杀生丸的父亲。
杀生丸看起来却并不多在意有人诋毁犬大将,毕竟他心里那个人根本没多重要。
“那把刀太过邪异,我不知道大蛇丸是否真的拥有了它,但是如果他真的拥有了它,那么他离死也不远了。”
“您是怎么想的?”
“看看丛云牙是否真的在他那里。”
“在顺便帮我收拾收拾那些人?”
“……”
“担心我直说就好了嘛,殿下,真是不坦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