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祥哥剌吉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个名字,然而就在此时,只听见嗖嗖的一阵破空之声,一支利箭直直的射中了站在门口抱着孩子的张震身上,张震整个人一个站立不稳,就那样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房间里面的两个人一见这个情况,顿时大惊失色,特别是祥哥剌吉,她一方面担心张震的安危,而另一方面,她刚刚生下来的儿子,此时此刻还抱在张震怀中。
“张震!”
祥哥剌吉不顾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一下子扑到了张震身旁,想要把张震给扶起来,可那铺天盖地的羽箭还在朝这边不停的射着,她已经看到在张震的身上,身体各处已经被射中了好几箭,阿难达也急忙冲到门口,想要把张震给拖进茅屋里面来,张震的死活他并不关心,最重要的是他那刚刚出生的小外孙。
可箭雨实在是太过密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靠近,也就在这个时候,张三丰不停挥动着手中的浮尘,已经来到了小茅屋的门口,他用浮尘挡住了那不断射过来的乱箭,阿难达才有机会把张震给扶了起来。
扶到猫屋里,阿难达一把抱过张震怀中的孩子,还好那孩子并未手上,只是受了惊吓,正哇哇哭个不停,祥哥剌吉捧着张震那一张充满血污的脸,眼泪忍不住已经扑簌簌的掉了下来。
“你怎么能这样,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可以死,你的儿子才刚刚出生,你死了我们怎么办……”
祥哥剌吉哭得死去活来,让人听了不免也会为之动容,就算是一向恨张震恨得牙痒痒的阿难达,也轻轻的叹了口气,垂下了头去。
外面的箭已经停了,张三丰两步踏进了茅屋当中,他拉起张震的手腕探了探脉搏,便对祥哥剌吉轻轻的摇了摇头。
“他已经死了!”
祥哥剌吉哭得更加伤心欲绝,她把浑身是血的张震抱在怀里,任凭他身上还在汩汩流出的血液浸湿了她的衣裙,她不断的摇动着他那已经毫无生气的头颅,不停的叫着张震的名字。
茅屋外面,一阵扑通扑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经朝这边围了过来,张三丰站起身来走出了茅屋,朝这茅屋围拢过来的,是一队蒙古士兵。
“你们要干什么?”
张三丰厉声质问,虽然那声音已经十分苍老,却是那么铿锵有力,为首的一个百夫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腰刀插回刀鞘,对张三丰拱了拱手。
“原来是张真人,难怪我说是谁居然能挡住如此密集的箭雨,素闻张真人道法高深武艺高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张三丰捋了捋自己长长的胡须,对于这个还算懂礼貌的兵士,顿时生出几分好印象来。
“此处乃是我武当山下,你们到这里来做什么?”
首领似乎对张三丰确实十分的客气,只见他一挥手叫停了手下的士兵,又恭恭敬敬的对张三丰说到。
“张真人,小的乃是奉皇上之命前来抓捕叛贼阿难达的,阿难达勾结九天绝伦宫的叛贼一起刺杀了先帝,还掳走祥哥剌吉公主,实属罪大恶极,因此皇上下令小人将他捉拿归案,押送大都听候皇上处置!顺便迎接祥哥剌吉公主回宫,皇上非常疼爱他的这位皇姐,已经下令赐婚祥哥剌吉公主与弘吉剌部首领阿不剌,并加封为鲁国大长公主,赐封地永平路,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
首领的一番话,说得张三丰竟无言以对,他早就知道这阿难达乃是大元以前的安西王,而祥哥剌吉也确实是当今公主,至于阿难达是不是勾结了九天绝伦宫刺杀先帝,那可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毕竟这是朝廷的事情,可这首领的话中提及了九天绝伦宫,他便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但是眼下,人家以朝廷抓捕叛贼和迎回公主的名义,他一个出家人,又有什么理由插手人家的事情?若是硬要插手,只怕会殃及整个武当。
毕竟朝廷的力量,还是不能小觑的,他这小小的武当山,徒子徒孙加起来也不过百十来人,不像九天绝伦宫那般强大,拿什么敢和朝廷相抗衡。
此时,祥哥剌吉似乎也看出了张三丰的难处,她轻轻放下了张震的尸体,身体颤抖的从茅屋中挪了出来。
“你们要抓的只是我和我父亲,这没错吧?”
一听祥哥剌吉如此提问,阿难达皱了皱眉,也从茅屋中走了出来,他抱着那襁褓中的张翠山,挡在了祥哥剌吉跟前。
“要杀要剐都尽管冲着我来,不要为难祥哥剌吉和张真人,我知道爱育黎拔力八达要是不杀掉我,他这个皇帝是不会做得安心的。”
“只要公主和安西王配合,我们是不会为难张真人和武当派众位弟子的,毕竟皇上要的,只是你们两个人嘛!”
一听那首领如此说了,祥哥剌吉便从父亲手中抱过张翠山,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张三丰面前。
“张真人,小女子此生从未求过任何人,今日小女子有一件事请要求您,希望你能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