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嘲讽的话一说完,那莫鸢的脸色已经难看如同要吃人一般,一双水眸直勾勾的瞪着长孙锦,“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好话不说第二遍,何况不是好话,若这位姑娘喜欢听这样难听的话,不妨就去街尾的天香楼,那里的老鸨子有的是难听的话要对你这样的人说!”
“你,你!”莫鸢气的伸出手指着他的笔尖,可奈何身高不高,就算是威胁也不够有威严。
“郡主。”身后的宫人已经小声的叫了她,可她却充耳不闻,见说不过长孙锦,就扭头瞪着侯飞凰,“侯飞凰,你,你给我等着!”
“你叫凰妹等你做什么?难不成你知道自己姿容太差,就想借长得好的脸看看?”长孙锦仍旧是一副气死人补偿命的模样,偏偏那一脸正色的模样十分无辜,还兀自点头道,“也是,若是对着镜子看你自己的脸,想必你早也被吓死了。”
“你,你这个登徒子!”莫鸢气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本就弱柳扶风的身子似要站不住一般。
“登徒子?呵呵,这位姑娘莫不是出门没照镜子?若是登徒子看着你的脸怕早也吓得没兴趣了吧!”长孙锦一脸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见莫鸢气的伸手想打他,稍一侧身就躲了过去。
倒是莫鸢因这一下力道收不回来,差点摔倒在一旁。
她堂堂一个郡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这男人贬的一文不值,哪里咽的下这口恶气,然而她正要再跟上去找茬,就见前头前头长孙锦已经扔下几两银子。
“同你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只怕别人觉得我也上不了台面,姑娘若是闲得慌还是在家里别出来了,以免吓到路人。”
长孙锦冷淡的扫了一眼莫鸢,起身就掠过他直接朝外头走去。
侯飞凰站在茶桌旁,到底还是没忍住笑意掩嘴笑了起来,那莫鸢已经气得捂着胸口,看侯飞凰还敢笑,登时就气的用膳侯指着她。
“你,你这个贱人,看我不去告诉流云哥哥!”
“你要告诉本侯什么?”
莫鸢这话音刚落,茶楼雅座里又响起一道爽朗的男声,侯飞凰抬头看去,就见二楼木廊处,有两道绝世身影立在木廊边。
莫鸢抬头一看,那气的发狠的容色立即掩盖了下来,楚楚可怜的看着上头的人,“流云哥哥,三哥,你们看见鸢儿受欺负也不管的吗?”
东宫冥一身黑色蟒袍霸气孤冷的靠在那木廊上,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也并不打算回答莫鸢的话。
倒是东宫流云白袍下的身形一动,顺着栏杆一跃便落了下来,“你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什么样子,怨不得那位公子回说你。”
他十足体贴的挡在侯飞凰身前,负手而立双瞳冷清的看着莫鸢,“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跟着无忧老人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你这脾气呢,本侯看你若还是这样不知收敛,改日还是向母后请旨,将你送回无忧老人那里吧。”
莫鸢的脸色一变,看着东宫流云的脸色都苍白了许多,“流云哥哥,怎么你也这样说我?”
“若不是无理取闹,那位公子又怎么会说你,人当有自知之明。”东宫流云侧身揽过侯飞凰的肩膀,看也不看莫鸢就要带她往楼上走去。
莫鸢气的咬牙,也不顾周围众多看客的目光,拿起一个茶杯就往侯飞凰的脸上丢了过去。
然而这茶杯还没有碰到侯飞凰,一股幽白的掌风袭去,就见那茶杯在空中被震碎,碎片四溅。
“啊,郡主,你的脸!”
有宫人看到莫鸢的脸上有被划伤的痕迹,登时急的冲了上来,莫鸢只感觉自己脸上有几处地方都如割裂一般的疼痛,一低头,脸上的手便滴到了手上。
似有些不敢相信,她抬头看了二楼一眼,声音颤抖,“三,三哥——”
“简直给皇家丢脸!”
东宫冥声音幽暗低沉,长袍一甩,也不顾脸上全是血的莫鸢,就转身进了二楼雅间。
即便是侯飞凰看着莫鸢那满脸是血的模样都有些发怵,莫鸢身后的两名宫人也吓坏了,“郡主,我们这就送你回宫!”
说着连忙一人搀着一只胳膊,将快晕过去的莫鸢拖着从前门离开了。
那一直在门口侯着的掌柜面有忧色,但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叫小二收拾着地上的碎屑。
“没事了。”东宫流云见侯飞凰动也不动,还以为她是吓到了,一壁扶着她的肩膀,一壁同她往楼上走去。
雅间内,东宫冥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曳地的黑色蟒袍拖在他的身后,容色霸气清冷,见东宫流云和她推门进来只略略抬了抬自己的眸子。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