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几日过去,
店小二以假装送食在门外拜访过几次,就在今日,他准备离去,临走之前重重扬帆房门口磕下三个头。
“上仙,我沈福贵出身贫寒,却自命不甘,自觉看的比他人更为清醒,可却糊口艰难,我父母经营一个小酒家,恐前途迷茫,我苦苦寻来此处当作店小二,便是为增加更多的见识,可误入黑店,无脸归家,谢上仙慷慨银两。
我从不曾对谁祭拜,对父母的迷信作态理解却不模仿,虽然上仙的模样我不知,但上仙的声音已经深深映入我的脑海,他日发达,定不会忘记上仙今日赏识。”
说罢,沈福贵(店小二)又起身深深一拜:“我知道对上仙来说,哪里需要凡人的所谓发达回报,但我倔强的认为,我命不甘甚于天!”
说完这些,沈福贵挺直了腰杆,明明穿着破旧,却再也没有一丝店小二之感,更像是无需再伪装的本来模样,偷偷从后门离开,那里有他准备好的马车。
这些日子,沈福贵差不多明白,上仙乃是在养伤,已经快好了,也该到了他离开的时候,有了银两,他便可远走高飞,再也不被老肥婆以命挟持。
直到马车远离,扬帆房内沉沉的发出沙哑之声:“好一句我命不甘甚于天,我扬帆便是从你眼神中看出我自己曾经的渴望……”
感叹店小二之不甘,其父母的慷慨收留,扬帆血婴屏气闭目。
骨架的模样快要消失殆尽,原本秦钾肉身丹田处凌空盘旋着拇指大小的元婴,但扬帆清楚,他这道元神之婴,不同于寻常元婴,自己融合血剑之精血,称之为血婴才更为恰当。
或者说他现在的境界,乃是血元境,血婴期。
这些天来,他慢慢察觉这丝侵蚀对他来讲是煎熬,是跗骨之蛆,更像是一种机遇,也对谭清霜所作所为开始质疑,甚至自嘲的问:
‘她是不是故意如此,只为我重铸肉身?’
扬帆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自己何德何能,有和勾人之处,这丝寒霜真元配合那具寒霜分身,熔炼成功了,那便是浴火重生,失败了,便是神魂俱灭。
而今日正午,便来到最关键之际,气温上升,寒气下降,扬帆周身皮肉已经完全被寒霜真元所侵蚀,只剩一句破碎不堪的空骨架。
而这一次,他没有任由修仙者的肉身自动修复,开始动用寒霜真元加大对仅存骨架的压制,他强任他强,自强压万钧。
穿透之魂魄的痛楚袭来,珠珠骨碎之感袭来,
小腿、脚掌,脚关节……
珠珠碎裂,化作尘埃……
直到秦钾的肉身被扬帆自身寒霜真元完全消融,那‘濒临水’逐渐将扬帆的血婴层层包裹,逐渐透明,甚至将扬帆的血婴气息掩盖成传统元婴模样。
就在包裹的一瞬间,扬帆感到无尽的天地法则席卷而来,不断的如针刺痛元婴,似乎这片天地终于发现了了这一丝的不正常。
就如曾经压气心法一般,他不是修仙辈,却散出修仙者的气息。
失去了肉身的作用,此刻被天地所忽略的血婴,伪装成传统元婴的模样,激发起这片天地原有的规则,似乎任何人的元婴都本不该是天地应有之物,受天地所排斥,此刻天地之间隐隐喃喃轰鸣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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